“徐老闆,不打不相識,先坐下喝杯茶?”
馬宏臉上堆著笑,邀請徐鋒落座。
吩咐店長上好茶。
一壺香氣撲鼻的老樹大紅袍端了上來。
馬宏親自沏好茶,為徐鋒倒上。
大家都是屬狐狸的,開始飈演技。
徐鋒豈能看不出馬宏隱忍不發,實則想置他於死地的心思。
要不是他還沒有找到慧姐失蹤的那船料子,也懶得陪馬宏周旋。
接過茶輕呡了一口。
目光掃了眼宏大珠寶展櫃裡面的原石。
發現這些石頭大部分來自密支那,有種有色,全是老坑料。
顯然,馬家父子對翡翠有很深的研究。
否則,他們淘不到這麼多優質的也木西料子。
馬宏的眼睛,雖然沒有透視力,可是卻比X光機還要犀利。
過他眼的料子,很少打眼。
除非皮殼沒有任何表現的料子。
馬宏還不清楚徐鋒此行揭陽的目的,為他續了一杯茶:“徐老闆,來揭陽淘料子?”
“揭陽是全球玉都,過來轉一轉,看看有沒有漏撿。”
徐鋒喝了口茶,目光將店裡大大小小的料子全部過了遍眼,最後落在展櫃裡面的一塊皮殼漆黑的小料子上面。
這塊小料子,只有拳頭大。
他的印象卻很深,應該是慧姐失蹤的那船料子中的一枚。
這還是他在帕敢場口,親自從也木西工人手裡收的。
徐鋒擔心看錯,又重新審視了一遍。
沒錯!
確實是那塊小料子。
今天來揭陽,果然沒有讓他失望,真被他找到了一塊慧姐失蹤的料子。
徐鋒的心跳驟然加速。
馬宏看得出來,徐鋒對他店裡的料子很感興趣。
“徐老闆,我們店裡料子,有沒有看得上眼的?”
“馬老闆不是做翡翠成品的嗎?也賣原石?”
徐鋒故作驚訝狀,收回了目光。
他不想打草驚蛇。
而是要順藤摸瓜,查出慧姐那船失蹤料子的去向。
“我們是做翡翠加工起家的,近年來開始少量做些原石,你要有鐘意的料子,我讓若琳給你漏一個。”
徐鋒見馬宏這麼一說,也不客氣,起身繞著店裡走了一圈,看了好幾塊料子後,才拿起了那塊黑色皮殼的小料子在手裡掂了掂。
近距離看清楚了,上面有他用鋼刷洗過的痕跡。
看來,慧姐那船失蹤的料子,真的與馬家有關。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被他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馬先生,這塊料子皮殼這麼黝黑,不像是密支那礦區出品的料子,倒是有點像帕敢場口的,馬公子在帕敢也有礦洞?”
徐鋒不動聲色地看向馬宏,將料子拿到他面前,準備拿這塊料子測試一下馬宏的反應。
“我們公司在緬甸夜市長期收料子,什麼場口的料子都有,不過這塊小料子是前不久在咱們揭陽的賭市收的,看起來像莫西沙場口的,又有點像帕敢的料子,好在價格不高,收了就扔在這裡,徐老闆要是喜歡,可以漏給你。”
馬宏見徐鋒一眼相中了慧姐的料子,心裡咯噔了一響,卻不動聲色地解釋起來,說的話滴水不漏。
其實這塊小料子,是一位客戶裝車時漏在店裡的。
這才放在櫃檯裡,等客戶改天過來取。
沒想到徐鋒居然一眼看中了這塊料子,並且認出並非密支那場口料,而是帕敢場口料,暗贊這小子眼睛好毒。
難不成,他來揭陽是嗅到了什麼風聲?
想幫慧姐追回那船料子?
按理徐鋒完全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他只是一個得寵的也木西工人,有幸成為萃玉閣的大當家。
如今坐擁慧姐在萃玉閣的60%股份,昨天又以一億的價格賣掉了幾個小姨子的嫁妝,還順帶拿下了清風商廈,該知足了。
換作任何男人,也不可能浪費時間追查失蹤的料子。
而是拿著目前擁有的一切,及時行樂。
徐鋒犀利的眼睛,一直盯著馬宏,觀察他的面部微表情。
人只要撒謊,微表情就會洩露一些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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