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顫抖著雙手掏出手機,撥通了中間人的電話。電話剛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地吼道:“喂!老陳,我那專案怎麼回事?是不是出問題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了出來,眾人都豎起耳朵聽著。“劉總啊,剛剛上面傳來訊息,專案被擱置了,具體原因沒說。我正想給您打電話呢,您也知道,這事兒我可盡力了啊……”
劉宇的臉色愈發難看,衝著手機咆哮道:“什麼叫盡力了?你不是信誓旦旦說沒問題嗎?我投進去那麼多錢,現在你告訴我專案擱置了?這損失你擔得起嗎?”
“劉總,您先別急啊,這事兒太突然了,我也摸不著頭腦。不過您放心,我再去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挽回。”中間人在電話那頭唯唯諾諾地說道。
劉宇憤怒地結束通話電話,雙眼通紅地看著我,咬牙切齒道:“周雲瞳!是你!是你搞的鬼!”
我搖了搖手指:“第一我沒有搞鬼,而是光明正大的通知的國政院首席高參。第二呢,你一個芝麻大小的商人,還夢想著賺國家的錢,真是自不量力。”
劉宇瘋了,抓著頭髮喊道:“我......我可是向銀行融資了十多個億購買工程裝置,抵押了公司的全部股權,這......這怎麼辦。”
看著劉宇近乎崩潰的模樣,我心中雖對他之前的行為仍有不滿,但此時也不免生出一絲憐憫。不過,他走到這一步,完全是咎由自取。
“劉宇,事已至此,你再怎麼喊也沒用。從你剛才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臉,就該想到會有今天。做生意本就有風險,你不該把自己逼到這個份上,更不該隨意羞辱他人。”我冷冷地說道。
周圍的同學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劉美忍不住又說道:“雲瞳,你看劉宇現在都這樣了,你就不能再跟國政院說說,看能不能通融通融?畢竟同學一場,你也不忍心看他破產吧?”
其他同學也跟著附和,希望我能再想想辦法。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剛才一起挖苦、嘲笑我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嘴臉啊,怎麼?這麼雙標?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這專案涉及到國家風水氣運,是原則性問題,誰也改變不了。而且,就算我想幫劉宇,也無能為力啊,對了,按照劉宇的話講,我就是一個窮屌絲。”
劉宇突然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猛地衝到我面前,“噗通”一聲跪下,淚流滿面地說道:“雲瞳,我求你了,你就再幫我一次吧。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那麼對你,不該看不起你。只要你能幫我,我以後給你當牛做馬都行。”
看著劉宇這副狼狽的樣子,我心中一陣感慨。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他,如今卻為了自己的利益,如此卑微地哀求我。
“劉宇,起來吧。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這件事真的沒有辦法。你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令嬡,你不是知道錯了,而是知道怕了,貸款審批是很容易的事,但是還錢又是另一回事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機械裝置此時已經運到了崑崙山下,若是再運回來,恐怕運費都能讓你破產了,是嗎?”
劉宇跪在地上,聽著我字字如針的話語,身體忍不住顫抖,淚水混著汗水滑落,將他的領口洇溼。他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無力地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我所說的。
同學們看著這一幕,都沉默不語,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柳吉喆是曾經的班副,和劉宇是一丘之貉,此時還想道德綁架我:“雲瞳,我們之前確實做得不對,不該那樣對你,可現在劉宇真的走投無路了,你就再考慮考慮……再說了,大家不過是和你開開玩笑嗎,別那麼小氣好不好,男人嗎,就該大度點。”
我看著他,微笑道:“玩笑?雙方都覺得好笑才叫玩笑,你們剛才對我的‘玩笑’我一點都笑不出來,另外別道德綁架我,我這人啥都有,就是沒有道德。”
柳吉喆被我懟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劉宇打斷。
劉宇依舊跪在地上,衝著柳吉喆吼道:“你別再說了!雲瞳說得對,這都是我自找的。我之前那麼對他,現在還有什麼臉求他幫忙。”說完,他又抬頭看向我,眼神中滿是絕望與哀求交織的複雜神情:“雲瞳,我知道一切都晚了,但我還是想求你,哪怕給我指條別的出路也好,我不想就這麼完了。”
我搖了搖頭,用餐巾擦了擦嘴道:“行了,今個這飯吃的也差不多了,感謝劉大班長的請客,我吃的很滿意,咱們是不是該散席了?來日方長吧,有機會再聚。”
一旁服務的服務員早就把剛才發生的事盡收眼底,此時見我說要散席,第一時間將賬單端了過來,遞給劉宇道:“先生,是您結賬對嗎?一共是十八萬四,含酒水錢和服務費了,您看是刷微信還是刷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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