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女人的眼淚彷彿有讓人心煩意亂的作用,謝修脫口就想說---我以後就不會辜負自己的妻子。
可即將脫口的瞬間,他就意識到了,這不是他該說的話。
謝修喉頭滾動了一下。
他覺得面前女人靠的太近了,她身上若有若無的花香無孔不入一樣,鑽進自己的鼻孔。
讓人渾身燥熱。
這不應該啊。
肯定是吸入了那屋子裡暖情香的緣故!
謝修斂去眸中神色,退後一步低下頭,聲音又冷了下去。
“四夫人,咱們該回去了。”
唉,還是失敗了。
夏馳柔在心中輕輕嘆息一聲,彷彿已經習慣了在謝修身上一再碰壁。
所以這次她並沒有十分失落,順從地回了屋子。
。。。。。。
第二日一早,齊雲槿頭痛欲裂,在宿醉中醒來。
一睜眼,看到一旁梳妝凳上坐著的人不是昨晚品勝樓的花娘,而是夏馳柔時,嚇得魂都快散了!
“夫,夫人?你怎麼在這兒?”
夏馳柔回過頭來,臉上全是落寞幽怨的神色。
“家中婆母為難,讓妾身出來找夫君,剛到應天府,準備歇一夜腳再上閬山,沒想到竟在此碰到了夫君。
倒是妾身來得不巧了,那品勝樓的花娘,的確十分漂亮。
早知她來,我就不來了。”
這最後一句話夏馳柔說的酸味十足,眼神幽怨地撇向一旁,看得齊雲槿心裡發虛。
“不,不,柔兒你誤會了,我只是,只是。。。。。。昨夜書院同窗一定要叫我下來,我推拒不得。”
這種鬼話誰會信?
夏馳柔信。
她佯裝體諒,點點頭,“妾身知道,借種生子的事情讓夫君心裡難過,可又說不出來,所以出來借酒澆愁。
妾身也覺得為難,若是夫君不開心,那咱們不做了吧。”
齊雲槿一聽,那還得了?
“做!!!為什麼不做?!一定要做!!”
他生怕夏馳柔反悔。
慌慌張張從榻上起身,來到夏馳柔身旁,扶著她的肩膀安撫道:
“夫人,你不必有顧慮,我沒有不開心。
我知道,你這麼做全是為了夫君好,為了咱們得前程好。
夫君會記著你的恩情的。”
說完他從一旁的包袱裡掏出一沓銀票,塞進了夏馳柔手裡。
“夫人,你不必聽母親的話去閬山了,母親那邊我來應付。
你拿著這些銀票,就在應天府好好玩一玩,錢不夠再跟我講!
這邊有些花樓的小倌俊俏又省事,最方便不過!你挑個自己中意的。
我這就回閬山,絕不打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