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王是當今聖上唯一的胞弟,尊貴非常。
他膝下唯有一女,就是池側妃所出的琅玉縣主。
琅玉縣主在京中金尊玉貴長到十二歲,卻不知為何,忽地被奉了封地,送出了京城,一直在揚州養到了十八歲。
或許是因為獨女不在身邊長大,恆王心疼女兒,對她極盡寵愛。
再加上揚州山高皇帝遠,沒有長輩管束,所以縱得琅玉縣主豢養面首,肆意妄為。
這個堂妹謝修從小就有所耳聞,還只是在她三四歲的時候在宮宴上見過,如今已經忘了模樣,也不甚在意。
沒想到今天虎落平陽,竟要被她為難。
那邊守著房門的衙役還在和鳴玉費力解釋:
“這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咱們也知道齊四夫人是冤枉的,但琅玉縣主不讓放人呀!
非要咱們等著她從揚州過來,親自審問了才肯罷休!
咱們已經對齊四夫人多加優待了,還尋了這處乾淨的客房給夫人住,別的嫌疑人可都在大牢裡關著呢!
小姑奶奶,您就別為難咱們了!”
“鳴玉!”
夏馳柔揚聲將鳴玉叫了回來。
她知道這衙役說的不錯,商和官對上,向來只有退讓的份兒。
更何況對方還是皇親國戚。
要怪只怪齊雲槿狠毒又眼瞎,竟然去太歲頭上動土!
為今之計,只能等了。
。。。。。。
閬山書院的齊雲槿原本氣定神閒在品茶。
他前幾日聽了肖程的回報,多日以來的愁雲慘淡終於散去,心情稍稍舒暢了一些。
聽說夏馳柔那日夜裡找了小倌,他在心中百般祈禱,希望一次就能中籤。
當然,不管中不中,他都不會允許動過他女人的男人活著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就比如那個什麼矯揉造作的月見。。。。。。
他眼中寒光乍現,一絲陰毒劃過眼眸。
這種仗著天賦異稟便以色侍人的男人,都該死!!!
書房的門吱呀一聲響,有人匆匆而入。
肖程推門而去,卻腳步匆匆,步伐慌張。
“少爺!”
齊雲槿不悅皺眉,“怎麼了?慌里慌張的。”
肖程深深一揖,竹筒倒豆子一般將這些日子應天府衙門發生的事情和齊雲槿說了一遍。
“你說什麼?!”
齊雲槿手中的茶盞蓋子噹啷一聲掉在地上,他卻沒在意,噌地一下子站起身來。
“你是說琅玉縣主現在要重新徹查那小倌的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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