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夏馳柔躬身行了一禮,假裝用帕子拭了一下眼淚,委屈道:
“兒媳嫁進齊府不足兩年,躬身自問,孝順公婆,體貼夫君,並無過錯。
齊家家訓有云,新婦入門三年無子,齊家兒郎才可納妾。便是納妾,也必須納身家清白的良家妾。
如今父親母親為了子嗣,越了家規要提前給夫君納妾,妾身無話可說。
可是這蘇氏畢竟是花樓女子,要妾身和花樓女子共事一夫,終究辱沒了齊家門楣,也讓妾身淪為他人笑柄啊。”
齊老爺嘆了一口氣,點點頭道,“你擔憂的,滴,滴確有道理,但是湧槿的脾氣你,你知道,他對其他人不感興趣,只,只喜歡這個蘇氏,為了子,子嗣,也是沒有辦法。
不,不然,我承諾,以後若是有私,私鹽的生意,都分你夏家做二成,你,你看如何?”
夏馳柔心中頓時一陣雀躍。
要說當初她夏家怎麼被這齊家的表面樣子矇蔽了,選擇將夏馳柔嫁給齊雲槿呢。
就是因為這齊老爺多年來一直是一副誠信大度的儒商模樣,便是要做些利己的事情,也會把商會里的小弟們安撫地服服帖帖,給足補償。
就比如這次,夏馳柔之所以以退為進做柔弱狀,就是知道齊老爺為了讓自己不鬧騰,一定會讓利於她。
畢竟齊雲槿這個兒子對於齊老爺來說,真的是很重要。
夏馳柔抹了把眼淚,裝作傷心委屈又不得不屈服的樣子。
“兒媳多謝父親體恤,如此這般,兒媳再阻攔就是兒媳不懂事了。。。。。。”
齊老爺和齊夫人一喜,正準備誇讚夏馳柔懂事,卻聽夏馳柔話音一轉,“但是。。。。。。”
“但是什麼?”齊夫人瞳仁一縮,緊張道。
這納妾的事情,說到底還是要當家主母同意的,要是夏馳柔不同意,鬧出去終歸不好看。
但若這夏馳柔執意不肯,他們也不介意上一些強硬手段!
夏馳柔看了一眼堂上的齊老爺和齊夫人,緩緩道:
“但既然是為了夫君的子嗣,最好還是等那蘇氏花娘有孕了再接進府來,若是提前接進了府,那花娘卻並不能為夫君綿延子嗣。
咱們齊府又無緣無故納了個花樓女子,說出去豈不成了大家的笑柄,說我們齊府辱沒儒商門風?”
夏馳柔心裡的算盤打的明明白白。
只要齊老爺答應讓蘇瑾月有孕再進府,那這蘇瑾月就永遠都進不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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