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馳洲頭皮發麻,早晨給阿姐和齊府遞了信,又去了一趟衛所回來,看到晏兒更嚴重了,他才開始有些慌亂。
他是真的沒帶孩子的經驗,不知道小兒吹吹風而已,竟然病成這個樣子!
此刻瑟縮著脖子,任打任罵。
“我錯了阿姐,我也不知道會這樣。”他吸了吸鼻子,“我去牽馬!你等著,我騎馬帶你和晏兒去醫館!這樣快!”
京西的普陀醫館是治療小兒高熱最出名的一家醫館,這裡有一位王老大夫,是治療小兒疾病的聖手。
夏馳洲騎著馬,夏馳柔抱著小兒,將晏兒裹得嚴嚴實實,不一會兒就到了普陀醫館。
她緊緊抱著孩子,一路問了人,朝王老大夫的診室而去。
沒留神差點撞倒一個帶著面紗的姑娘,慌慌張張和人家道了句歉,便轉頭去樓上了。
那王老大夫給晏兒一番望聞問切,落下一句“還好現在送來,再晚些驚厥了便是神仙也難迴天了。”,然後便給晏兒施針開藥起來。
拔了針,用了藥,夏馳柔便在二樓的患者隔間裡陪著晏兒。
這裡是普陀醫館的後院,專門供患者留觀的,和現代的醫院住院部差不多。
夏馳柔陪著晏兒待了將近一個時辰,末了伸手摸到晏兒開始發汗,逐漸不那麼熱了,胸口的大石終於放下。
這王老大夫真是名不虛傳!
果然有兩把刷子!
這小兒高熱,只要退了燒,就算是過了鬼門關,接下來便沒什麼可擔心的了,只消好好照顧便好。
她早晨便回來了,此刻已經過了晌午,一直沒有用飯。
這會兒放下心來,才察覺有些飢腸轆轆。
正想著,有人掀開了簾子。
夏馳洲那張帶著擔憂的臉出現在門口。
都說這孩子誰帶誰疼,他這個舅舅十分心有九分都掛在晏兒身上。
看到榻上熟睡的晏兒臉不那麼紅撲撲了,他才鬆了口氣,用口型對夏馳柔示意:
“我來照顧晏兒一會兒,你去吃飯。”
說著提著手裡從對面買回來的吃食對夏馳柔示意了一下。
夏馳柔點點頭,出來時拍了拍夏馳洲的肩膀,有些歉意道:
“阿洲,剛才我太著急了,語氣有些不好,你別介意。”
夏馳洲當然知道,撓了撓腦袋道,“阿姐,我怎麼會記恨你?是我沒有照顧好晏兒,你已經很不容易了,還不是那個。。。。。。”
話說到一半,夏馳洲住了嘴,不想接下來的話傷到姐姐的心。
那個齊雲槿身為晏兒的父親,姐姐進宮卻不放心他帶孩子,交給自己。
孩子生病了,自己早晨給阿姐和齊雲槿一起遞信,可阿姐在宮裡都出來了,那齊雲槿竟然一點兒訊息都沒有!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孩子不是他的呢!
“什麼?”夏馳柔疑惑。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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