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容還在養傷,故而沒有挪動到旁的院子,依舊住在靜瀾居。
太后和王老夫人的賞賜擺滿整個院落,靜瀾居丫鬟不多,只能由清月擔任記賬工作。
面對鉅額財產,清月依舊是淡然如菊的表情,更沒有因柳雲容的縣主身份而對她諂媚殷勤。
彷彿這麼多銀錢都像白粥小菜一樣稀鬆平常,柳雲容是卑微的妾室還是高貴的縣主對於她來說也沒什麼區別。
柳雲容不由得對清月燃起一絲好奇。
夜深了,蕭御霆回到臥室。
他親自看了柳雲容的傷,她可真是命大,匕首刺的不深,偏了半寸,否則現在頭七都過了。
這樣的傷若不好好養會留下病根,她現在不能動氣,不能受寒,更不適宜生育。
蕭御霆從懷中拿出一個白瓷瓶遞給柳雲容:“吃了。”
柳雲容倒出一顆顏色鮮紅的藥丸,“這是什麼?”
“避子藥。”男人言簡意賅。
柳雲容臉色僵住。
見她不動,蕭御霆難得解釋:“我專門找太醫配的,不會傷身,你放心吃。”
柳雲容自嘲一笑,不慎在意地吞服進去,水都沒喝。她身子孱弱,月經不調,大夫說她不適宜生養,所以在邊城的時候蕭御霆沒有叫她刻意避孕。
到底是回了盛京,蕭御霆還沒有嫡子,他應當是害怕長子是庶子,不夠體面。
柳雲容乾淨利落吃完藥,連問都沒問一句。
蕭御霆側目。
柳雲容很快調整好情緒。
睡前,見男人情緒不佳,柳雲容還十分有職業操守地哄他開心:“人家可是險些丟了性命掙來了榮譽,太后對我賞識,世子面上也有光不是嗎?還不快誇誇我!”
說著,她撅起小嘴,表情嬌俏地要他親自己。
可今日蕭御霆與往常不同,他沒有回應柳雲容的邀寵。
男人深吸一口氣,擰起眉頭:“我不需要女人犧牲性命替我掙功名。”
好端端又觸了他的逆鱗,柳雲容唇角向下,耐心快消失了。她如今有縣主身份傍身,並不像從前那樣謹小慎微。
她也嚴肅起來:“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最近總感覺您對我不滿。就算我哪裡惹了您不痛快,您也要讓我做個明白鬼吧?”
蕭御霆沉默了一下,緩緩道:“首先,我對你捨身犯險救太后這件事並不贊同,皇家的御前侍衛不是吃乾飯的,那天有很大機率能當場拿下刺客。你只是個弱女子,那不是你的責任。”
柳雲容心臟微顫,她一時間分辨不了蕭御霆話中含義。
“其次。”蕭御霆還想繼續說,但停止了。
“罷了,沒什麼好說的。柳氏,你現在養好身子是最重要的,否則辜負了太后的心意。”
言罷,蕭御霆背對著柳雲容躺下,和衣而眠。
柳雲容有點憋屈,她覺得此男真是莫名其妙。
但柳雲容懶得細問,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佈局。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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