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綵鳳掙脫開,對彩蝶道:“你竟敢心懷怨恨,毒害縣主,真是丟陳國公府和夫人的臉!別忘了,你還有弟弟和父母呢!”
紫蝶的父母和弟弟都牢牢捏在陳國公府手裡,東窗事發,她不得不死。
紫蝶哀怨地鬆開捏住陳秀瀅裙角的那隻手。
她狠了狠心,一口咬死:“沒錯,就是我下的毒!我對縣主懷恨在心,所以將蝕心丸碾成粉末,偷偷撒在浣衣局洗好的衣服上。蝕心丸無色無味,雖不如直接下進飲食來得快,但粉末每日飄進人的眼睛和口鼻中,不出兩個月就會慢慢死亡,且查不出真相。”
蕭御霆赫然大怒。
“放肆!竟敢在侯府幹這樣下三濫的勾當,必用家法嚴懲,然後送去官府!來人!”
幾個侍衛衝上前將紫蝶控制住。
“押去後堂,嚴刑拷問!”蕭御霆眯起一雙冷肅的黑眸,神情冷冽。
軍中的手段,後宅女子輕易扛不住。
紫蝶淚流滿面,眼神忽然盯向鋒利的桌角。
“她想自盡,按住她!”柳雲容大聲呼喊,侍衛立馬按住要暴起的紫蝶。
蕭御霆怒了:“給我狠狠查!”
當天晚上,整個侯府燈火通明。
幾位主子全都在清梧院等候,面容嚴峻。
紫蝶的慘叫聲隱隱約約從後堂傳來,格外尖銳刺耳。
陳秀瀅面色慘白,連喝了三杯冷茶,綵鳳也沉默著發抖,眼神一片空洞。
在蕭家軍手下受刑,不吐出點真東西,連死都不痛快。
陳秀瀅真的慌了。
直到天際微微發亮,紫蝶的慘叫聲漸漸消失,一個侍衛快步來到前廳:“回世子,紫蝶認下了自己下毒之事,但不論如何都說背後沒有指使之人。”
柳雲容問:“她是從哪裡弄到的蝕心丸?”
侍衛頗為意外地看她一眼:“縣主明鑑,紫蝶說是岑媽媽給她的。但岑媽媽近些日子都不在侯府,至於是什麼時候給的,是否是她給的,還需再查。”
柳雲容勾唇:“她還說什麼了?”
“她還說了岑媽媽收受賄賂,栽贓祁賬房一事。”
王老夫人聞之一震,微微坐直:“你詳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