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瑤是這三個‘月’裡年齡最小的,比芸豆還小半歲。臉圓圓的,平日裡話不多,辦事很認真,一根筋,有點犟種的感覺,光洗菜就洗了一刻鐘。
柳雲容幹活利索,一道精美複雜的鵪子水晶膾忙活了整整三個時辰,又做了粉蒸排骨和燒臆子,用三道紮實的肉菜深刻感謝蕭御霆。
柳雲容決定晚上再好好‘疼疼’他。
菜都做好在火上煨著了,月瑤突然進來,緊張道:“縣主,我發現最近老有人窺探咱們院子。”
芸豆隨後進來,接上月瑤的話:“天太黑了,我看得不仔細,但是那個人身形很像原來與我在藏書閣共事的青竹。”
青竹是陳秀瀅的人。
柳雲容面色不改:“讓她盯,不給她們一點能反擊的錯覺,她們是不會輕易動手的。”
不動手,就沒破綻。
柳雲容等的就是破綻。
……
凝香閣。
陳秀瀅這些天都沉溺在憤怒悲傷的情緒中,日日以淚洗面。
得知蕭御霆把私庫的對牌鑰匙都給柳雲容了,陳秀瀅連喝了三壇竹葉青。
她快氣死了。
三罈子烈酒下肚,陳秀瀅的身子劇烈顫抖,雙手緊緊捂住臉,指縫間不斷湧出淚水,順著手臂簌簌滑落,洇溼了一大片地面。
“嗚嗚嗚嗚嗚……”那哭聲,尖銳而又悲愴,好似受傷的野獸在哀鳴。
整個凝香閣大氣都不敢出。
“蕭御霆,你非要這麼折辱我嗎!”
岑媽媽坐在輿上,被綵鳳推著過來。
她養好傷回侯府,又捱了板子,如今真是苟延殘喘般活著。岑媽媽恨透了柳雲容,從前只是想打壓她,現在就是真的恨之入骨,要扒了她的皮喝光她的血才能舒服。
“夫人,您不能再消沉下去了。老奴回來之前,國公夫人再三提醒,一定要我好好勸你。”
“勸?勸我有什麼用!去殺了柳雲容就不用勸我了!”陳秀瀅崩潰大哭,氣得砸了酒罈子。
“您不能再意氣用事了,那下九流的賤人春風得意,不就是想看您情緒崩潰嗎?您不能如了她的願啊!”
陳秀瀅哭聲漸弱。
岑媽媽面色嚴肅:“若想扳倒柳雲容,您必須要做些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