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御霆眸色幽深,“容兒吃醋?”
“妾身怎麼敢吃世子的醋?妾身不過是世子撿回來的阿貓阿狗,只要世子不悅,便可以輕易趕走,叫妾身出去自立門戶。”柳雲容的眼眸中有水汽氤氳。
“既然這麼記仇,怎麼就不長記性?”蕭御霆已經沒了火氣,大手拭去小女人眼瞼下的淚痕。
柳雲容不言語,只是一臉倔強地抽泣。
“罷了,你從小活的這樣辛苦,我與你置什麼氣。”男人輕輕喟嘆,彷彿是自言自語。
柳雲容扭過身子,還是一副難以緩過勁的模樣。
她越沉默,蕭御霆越心虛。
“本以為世子贖我從那吃人不眨眼的地方出來,便是真心待我。”
這話就有點不講理了。
蕭御霆對她很好。
“那容兒道如何才是真心?”
柳雲容紅著眼睛看他:“既然容兒是世子的人了,那麼這條命都是世子的,要打要殺,要趕去做粗活還是要送人,都由世子決斷,容兒絕不會有半句怨言。可世子竟然要我滾,要我自立門戶,與你再無關聯……世子,你好狠的心。”
蕭御霆心裡鈍痛,後知後覺感受到柳雲容真正在乎的點。
她沒有安全感。
柳雲容從小被母親託孤給舅舅一家,後又被賣到常春樓;雖被蕭御霆所救,嫁入侯府,但依然是妾室;救了太后被封為縣主,可她也不是誰家的千金。
她從未真正融入過任何一個地方。
在她父親出逃,母親難產的那一刻,她就成了一片浮萍,哪裡都不是家。
他竟然還叫她滾……
蕭御霆活了二十八年,頭一回嚐到‘後悔’的滋味。
“對不起。”蕭御霆開口。
他將柳雲容緊緊摟進懷中,“我再也不會說那樣的氣話,你別傷心。”
他絞盡腦汁,也只能說出這樣的話。
柳雲容又依偎在蕭御霆懷裡啜泣了一陣,隨後緊緊回應他。
年輕契合的身體,在感情宣洩出來的那一刻,瞬間糾纏在一處。
柳雲容主動勾住男人健碩的腰肢。
“世子……”
七日未觸碰對方的身子,火焰一點即燃。
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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