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下一瞬,冰涼的劍身抵住柳澈的胸口。
柳澈不敢再動。
兩名侍衛從一左一右架住柳澈,腰間佩刀寒光凜冽,沉重的甲冑在積雪上拖出刺耳聲響。
為首侍衛濃眉斜挑:“我說了,無人認你,趕緊走!”
柳澈被提著趕到侯府門外。
他挺起身還想再爭執,又被寒光閃閃的刀劍給嚇回去了。
“哼!你們等著,狗眼看人低……”最後一句話是走出去十幾丈才敢嘟囔出聲。
柳澈的妻子張氏已經快嚇死了,她臉色煞白,腿像踩在棉花上一樣,打著飄,渾身的重量全部壓在柳澈身上。
柳澈決定先回客棧,再給那人傳信。
回到客棧,張氏立即跌在地上哭出聲,“夫君,我們還是走吧,我害怕,那些侍衛就像十殿閻羅一樣,我感覺自己快死了……”
柳澈瞪了妻子一眼,“膽小怕事能有什麼出息,我怎麼娶了你這麼個廢物。”
張氏嚇得心直突突,“可是縣主不認我們啊,我們還能怎麼辦?”
柳澈橫她一眼,“閉嘴吧。”
“那個便宜貨居然被封為縣主了,多麼可笑。她那個不檢點的娘與人私通,生下她這個野種,若不是我爹我娘好心眼,她早就被扔進河裡餵魚了。如今她有這樣的榮華富貴不,想獨佔,怎麼可能?”
柳雲容還在邊城的時候,張氏已經與柳澈成親了。彼時的柳雲容已經是大將丨軍蕭御霆的妾室,張氏遠遠地看過一眼柳雲容。
“當初咱們成親的時候,縣主已經給過一筆銀子了,還有給你讀書的錢。我覺得……我們應該在邊城好好過日子,不應該來盛京的。”
張氏家裡很窮,窮的就要賣女兒了。
好在柳家突然有了一筆錢,說是能娶得起媳婦了,張氏才被嫁了過來。
柳雲容給他們的那筆銀子,足夠他們一家子在邊城過得快樂富足,張氏其實挺滿意的。
可是柳澈不甘心。
柳澈怒道:“你這個沒見識的小戶女,這天下哪有恩典直接落在女人頭上的,誰不是因著父親兄弟才有的頭銜和誥命?太后就是要賞她,那也得先賞我和我父親,然後再由我和我父親賞她,你懂嗎你!”
“那人家連門都不讓你進!”張氏也有些生氣了。
柳澈眯起眼睛,“軟的不行,我就讓她吃點硬的。拿筆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