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君浩收到下人送來的信,撇了眼內容,嗤笑一聲。
“柳雲容的表哥竟然想與我們合作,也沒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啊?”
他把信隨便一丟。
陳國公也是不屑一笑。
“柳家人要是有用,我早就用上了。他不過是柳雲容的表哥,還是早就撕破臉的。柳雲容不會給他們面子,蕭御霆自然也不可能讓這樣的人跑來丟臉。就算殺了他們,柳雲容都不會眨一眨眼睛,他們能有什麼用?還想合作,真是笑話。”
父子二人把柳家腌臢了一個遍。
如今他們已經不指望陳秀瀅能跟柳雲容鬥出什麼花樣,只要她安安穩穩的。
男人最懂男人,陳國公和陳君浩都認為陳秀瀅已經觸碰到蕭御霆的逆鱗,當下什麼都不做是最好的。
男人對女人的新鮮感不會超過半年,柳雲容也蹦躂了多久。
只要保證柳雲容別懷孕,再瞅準時機送上幾位美人,陳秀瀅翻身指日可待。
國公夫人悄悄把信撿了起來。
一日後,國公夫人身邊的於媽媽打扮成尋常粗婦的模樣,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柳澈和張氏下榻的客棧。
“我家主子拿來了一些銀子,供二位吃喝。盛京不如邊城,花銷大,套路也多,手裡沒有銀子可是寸步難行的。”
於媽媽遞過一張百兩銀票。
柳澈眼睛都直了。
張氏嚇得不敢看那銀票。
“柳公子覺得這張銀票是一筆鉅額財富,可您知道瑞景縣主受了多少封賞嗎?那可是萬金之數啊,更有奇珍異寶……”
柳澈雙目猩紅,緊緊捏著銀票,激動道:“若是你家主子願意與我合作,讓我幫什麼忙都行。柳雲容一定得把這些錢吐出來,她欠我的,這是她應該償還給我的!若是沒有我,她早就餓死了,被野狗叼走……”
於媽媽被他聒噪的頭疼,擰眉打斷:“我知道柳公子的意思,養恩大於天,瑞景縣主的確應當報答你,這是天經地義。”
“我就是這個意思!”柳澈點頭如搗蒜。
於媽媽點頭,下達命令:“我會傳出訊息,說瑞景縣主忘恩負義,攀上富貴就不顧養育自己的舅舅一家,很快這個輿論就會傳遍盛京的大街小巷。你要做的就是換上這身破破爛爛的衣裳,坐在長樂侯府附近哭。不管柳雲容給你什麼好處,你都不能輕易答允她,明白嗎?”
“我明白,這叫放長線釣大魚!她一開始給我的那點好處肯定不划算,對她來說只是九牛一毛!我要她把錢全都吐出來,反正這都是她欠我的,你放心!”
於媽媽心中嫌惡。
真是窮鄉僻壤出刁民。
有這樣的親人,柳雲容不被扒掉一層皮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