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容今日參宴,身邊只帶了月瑤和芸豆兩個丫鬟。
侍衛、小廝、馬伕等外男,一應候在二門外,不得擅入內宅。
別看這兩個小丫鬟歲數小,動作很是麻利,腦子也靈光。
月瑤抬起柳雲容的腦袋,以防她意外嗆傷。
芸豆則護在柳雲容身前,厲聲道:“縣主意外昏倒,立馬守住所有門,避免有人渾水摸魚!”
慶陽長公主的女衛都慢了半拍,反應過來後立即訓練有素地圍住內院。
場面亂了。
“怎會如此,快去叫女醫!”慶陽長公主面色凝重,臨危不亂指揮現場。
裴鈺看著地上面色蒼白地女人。
此刻顧不上男女大防,他作勢彎下腰,要將柳雲容抱起來,先送去溫暖的內殿。
柳雲容閉著眼睛,不動聲色地鑽進月瑤懷裡,避開裴鈺的觸碰。
抓了一手空氣的裴鈺:……
他失笑。
此女挺有意思。
他倒更有興趣看看今日這戲要如何演下去。
女醫飛奔而來,命令幾個粗壯的丫鬟抬著柳雲容進內殿醫治。
“裴小公爺,今日突發意外,宴會恐怕無法繼續了,改日你上門我一定好好招待。”慶陽大長公主意思是讓他趕緊走吧。
裴鈺‘啪’一聲展開摺扇,在胸前輕扇幾下,一臉正直:“嚴格來說我也有讓縣主昏倒的嫌疑,怎麼能私自離開?”
慶陽長公主想說你有病吧?
“那你自便吧。”
慶陽長公主叫人給長樂侯府送信,隨後趕忙跑去看柳雲容。
“縣主脈象太弱了,是中毒的跡象。我先為縣主施針,讓她醒來。”女醫手很穩,很快把柳雲容的腦袋紮成了篩子。
挺疼的,柳雲容不想再忍了,便嚶嚀一聲醒來。
“我這是怎麼了……”她小臉慘白。
“妹妹,你中毒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你中毒的始末查清楚,還你一個公道。”慶陽長公主絕不可能讓這種髒事不明不白的出現在自己府上。
“叨擾了長公主的宴會,是我的不對。”柳雲容嗓子乾澀,不忘禮貌道歉。
有她這個態度,慶陽長公主心裡一點疙瘩都沒有。
陳秀瀅壯著膽子開口:“長公主,您府裡一向清明,我們怎麼會懷疑您呢?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況且縣主不是醒了嗎,想必沒有大礙,我帶她回去醫治便可,不好多叨擾您。”
陳秀瀅畢竟是長樂侯府的主母,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的確能做柳雲容的主。
慶陽長公主扭頭去看柳雲容。
只見她虛弱的躺在塌上,眼底充斥著恐懼,可憐又委屈地模樣恰巧落入慶陽長公主眼裡。
“不必了,在我府上出的事,我必須查清楚。今天查不明白,誰也別踏出我這公主府!”慶陽長公主言之鑿鑿。
貴女之間的彎彎繞她不是不明白,只要不算計到她頭上來就好。
可今日這些女人居然敢在她的地盤動手腳,未免太過猖狂。
她一定要查,這有關皇室威嚴。
陳秀瀅氣得心裡怒罵柳雲容。
比陳秀瀅還慌的,是禾詩倩。
禾詩倩掃過柳雲容死死攥住的那個荷包,頓時臉色慘白一片。
她強撐著自己,一定要冷靜。
可是,她想不通,她的荷包怎麼會出現在柳雲容手裡!
這種貼身之物一旦遺失,旁人如何栽贓陷害,都沒有反擊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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