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小姐,勞煩帶我更衣。”柳雲容看向賀琳。
賀琳都想罵沈芙蕖了。
但想到父親前些日子跟自己語重心長說的那些話,她又強壓住火氣,告訴自己不能再衝動行事。
“好,我帶你去。”
劉小姐衝著柳雲容和賀琳的背影,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瑞景縣主,可別尿盾了啊!”
眾人鬨笑。
沈芙蕖眼神爍爍。
賀琳閨房。
她關上門便怒氣衝衝:“沈芙蕖這個死女人,跟她有什麼關係,她在我的宴會上發什麼瘋?”
“難道她暗戀蕭御霆?”柳雲容狀似無意地問。
“她暗戀個屁,實際上她已經與前太子訂過婚了,你不知道吧?也是,這些事只有我們內部的小圈子知道,外頭人是不會知曉的。別看她傲,實際上圈子裡的貴公子沒人會冒著風險娶她,誰不怕皇上猜忌?”
“看她現在多能跳騰,到最後也是在家當老姑娘的命。”
柳雲容眉心猛跳,嗅到不一般的味道。
“說來聽聽。”
賀琳言簡意賅:“當今皇上原不是太子,這事你知道吧?”
柳雲容點頭。
先帝立的太子,是先皇后的遺腹子。
前太子是眾皇子中最愚鈍的,老天彷彿沒給他開智,怎麼教都教不好。
可先帝與先皇后情深意篤,所以也不願放棄先太子,即便他沒有做一國之君的能力,還是不留餘力的栽培他。
但是,先太子不幸得了時疫,在宮中不治而亡。先帝為此痛哭流涕,七天七夜都沒有閤眼。
先太子病逝後,先帝也沒有再立太子。
賀琳咋舌:“沈芙蕖十二歲就與先太子訂婚了,可造化弄人,她如今已經快二十歲,還沒嫁人。估計她現在心理變態了吧,看旁人恩愛就心生嫉妒,所以處處刁難你。”
柳雲容可不覺得有這麼簡單。
一個差點就登上皇后寶座的女人,如今只能屈居後宅,連再嫁人都難,她心裡能平衡嗎?
她好像理出一些思緒了。
柳雲容與賀琳身段相當,就是再纖瘦一些。
她問賀琳要了一件棗紅色的騎馬短裝。
賀琳憤怒地去扯柳雲容換好的短裝,“還換個屁的衣服啊,你明知道她們就是等著嘲諷你呢,還去跳什麼。趕緊跟我走,我這屋子後面有個狗洞,我經常晚上從這鑽出去買宵夜……”
柳雲容:……
“現在走豈不是成了逃兵?我陪世子在軍營呆了大半年,可沒有臨陣脫逃的習慣。”
“你們這些武將啊,有時候還真是不會變通!”賀琳憤憤不平。
柳雲容無奈,心道:究竟是誰不會變通啊!
後院樓臺。
柳雲容一身棗紅色勁裝短打,款款步入宴會場地中央,她擦去了妝容,眉眼間透著凌厲,雙眸猶如寒星,顧盼間光芒流轉。
“縣主不是來跳舞的嗎,這是何意?別是當我們都沒看過舞蹈,隨意糊弄我們吧?”
劉小姐的嘲笑聲還沒結束,只覺眼前一陣寒光乍現。
柳雲容玉手輕揚,用一柄寒光閃爍的長劍對準她的眼睛。
劍尖與她的眼珠只有三寸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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