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靜柔尷尬地嚥了咽口水,再次回憶起了當年初遇皇上的情景。
“那年臣妾剛及笄,收到慶陽長公主的邀請前去參加賞荷宴,那日臣妾……”
“你穿著什麼顏色的衣裙?耳邊墜著什麼耳飾?”皇上冷不丁的問。
“回……回皇上,臣妾穿的藍紫色襦裙,耳邊帶的金鑲珍珠耳墜。”
“繼續。”
皇上就這麼讓她說下去,時不時打斷她的話,摳一些細節,接著又讓她繼續說。
翻來覆去,說了四五遍。
直到郭靜柔眼神發直,渾身戰慄,慢慢的舌頭打了結。
最終,皇上放過了她,“好,看來郭貴人真的對朕一見鍾情,情深意篤。天也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郭靜柔如蒙大赦!
皇上冷冷看著她倉皇而逃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殺戮之氣。
郭靜柔一路悶頭小跑,回到自己的寢宮立馬吩咐宮女關上大門,她氣喘吁吁喝了口茶水,清涼的液體劃過說的口乾舌燥的喉嚨,這才緩過來一些。
“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氣得眉頭蹙起。
郭靜柔身邊一個宮女冷聲道:“皇上從始至終都沒有放下對小主的戒心,小主還是要再努力一些,一定要贏得皇上信任。”
“我怎麼贏得啊,難道光靠嘴嗎!我說了那麼長時間,你看他信了嗎?”郭靜柔被宮女質問,氣得臉紅脖子粗。
那宮女卻絲毫不慌,彷彿完全不怕得罪郭靜柔。
她沉聲警告:“主子要的是結果!您入宮也有十幾日了,皇上從不曾召幸,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郭靜柔眼底閃過一抹驚慌。
她撫摸小腹,“是,我得抓緊時間了。”
若在半個月之內不能得皇上召幸,腹中的孩子恐怕就留不住了。她絕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她一定要生下這個孩子。
“父親那邊怎麼說了,彈劾蕭御霆一事有結論了嗎?”
宮女道:“沒有確鑿證據,暫時還不能定罪。但是皇上生了大氣,將他扣留在宮中許久,像是在等一個時機。”
郭靜柔扯出一個笑容。
“皇上疑心最重,越親近的寵臣越容易遭殃。由他長樂侯府猖狂了這麼些日子,也該好好栽個跟頭了。”
郭靜柔深吸一口氣:“既然如此,我們就給皇上送上這個‘時機’好了。傳話出去,把柳雲容的表嫂當做誘餌丟擲來,她現下心急如焚,一定上鉤。”
宮女稱是。
郭靜柔獨自沉靜下來,輕輕撫摸還未凸起的小腹,想起那個男人,心中滿是柔情。
“我一定會助你登基,讓我們的兒子成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