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壽堂。
柳雲容親自把國公夫人去麓山寺祈福修行的訊息告訴了陳秀瀅。
她坐在太師椅上,勾唇輕笑:“國公夫人與夫人還真是母女連心啊,你在這吃齋唸佛,她那頭也去了。”
“我真是小看了你,竟然攛掇老夫人去找我母親的麻煩。”陳秀瀅雙眸中似藏著淬了毒的針,狠狠剜向柳雲容。
她穿著灰色的外袍,與一身華服的柳雲容形成鮮明對比。
柳雲容微抬下頜:“是國公夫人自己行為不檢點,差點害了世子,與我何干?你應當感謝我,若不是我查出來是她搞的鬼,世子現在的處境只會更糟糕。我帶著證詞先去找了你父親,所以一切都還有轉圜的餘地。若我帶著證詞直接進宮面聖呢?國公夫人又當如何?”
“巧言令色!”陳秀瀅猛拍桌子,茶水灑在桌面上,形成點點水漬。
柳雲容怎會被她震懾,當即端起帶著熱氣的茶杯,將帶著熱氣的茶水潑到陳秀瀅身上。
“你!”陳秀瀅欲上前掐柳雲容脖子,原本還算秀麗的面龐因扭曲的情緒而顯得猙獰,鼻翼微張,急促地喘著粗氣,好似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柳雲容眼疾手快,狠狠將她的手腕拍下去。陳秀瀅疼的捂住手腕,額頭滲出點點汗珠。
柳雲容還在練習劍法,一天也沒有停止,已經比尋常柔弱的後宅女子強出不少。
陳秀瀅恨恨地看著柳雲容,警告她:“你現在再得意也只是一時的,我永遠都是陳國公府的嫡女,只要陳國公府不倒,你遲早會被我弄死。”
“我已經想好了很多種死法,到時候讓你挨個試試。”
她咬牙切齒。
可這一切在柳雲容眼裡不過是虛張聲勢。
“夫人只靠一張嘴成天喊著多麼愛世子,願意為世子付出一切,可他現在有難,你可為他做了什麼事嗎?”
提到蕭御霆,陳秀瀅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有愛而不得的心痛,還帶著淡淡的恨意。
“他負我,我怎麼幫他?”
柳雲容戳破她的偽裝:“就算他與你恩愛,琴瑟和鳴,你們陳國公府也不會幫他。你無法左右陳國公的決斷,這麼說無非是安慰自己罷了,何必呢?”
陳國公老謀深算,後手很多,不會為了女婿在這個節骨眼上得罪皇上。
誰對他有利,他才會對誰好。
陳秀瀅癱軟在椅子裡,眼神閃過不甘和暴躁。
她也恨父親不願全心全意幫襯自己和蕭御霆,如今被柳雲容戳破真相,真真是叫她痛苦又煩躁。
柳雲容在想能不能現在就動手殺了陳秀瀅。
可以,但沒必要。
她的手不能因為殺了陳秀瀅而變髒,要尋一個更有利的契機,不急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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