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夫人憤怒道:“陳國公府竟然還來添亂,此事我絕不會就這麼了了!”
蕭御景手指微縮。
但他沒說話。
柳雲容觀察著蕭御景的表情,心中暗自腹誹。
蕭御景雖然刻意想保陳秀瀅,但腦子還算清醒,沒有不管不顧長樂侯府的死活。
不過也是,他想保的只是陳秀瀅,又不是陳國公府。如今陳秀瀅已經被蕭御霆關起來唸經吃齋了,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了。
陳國公府做這件事跟陳秀瀅沒關係,蕭御景自然不會插手。
翌日一大早,王老夫人就憤怒地登了陳國公府的門。
柳雲容作陪,一臉‘事不關己’地跟在王老夫人身後。
陳國公驚訝,沒想到親家會在這種敏感時期上門拜見,他趕忙出來迎接。
茶廳內,王老夫人憤怒問責:“親家對我們真是親厚啊,侯府出了事你們不幫襯一把倒也正常,可你們上來踩我們一腳,是何用意!?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霆哥兒和瀅兒的夫妻感情不睦,有一大半原因都是你們挑唆的!”
陳國公被劈頭蓋臉一頓責罵,頓時腸子都擰在一起了。
但對方是女性,他也不好發怒,強忍著暴躁道:“您這話什麼意思?”
王老夫人把一份謄抄的供詞狠狠砸在桌上。
“國公爺看過便知,若是不服,張氏就在我們府上,咱們大可以當面對質!”
陳國公快速瀏覽了一遍張氏的供詞,驀然瞪大眼睛。
他家怎麼會跟這樁案子扯上關係?
他立馬想到了柳澈送來的那封信,信是陳君浩接的。
陳國公一拍桌子:“叫君浩過來!”
陳君浩天亮才從青樓回來,醉醺醺的,酒還沒醒就被妻子婁氏拉去了茶廳。
聽明白前因後果,陳君浩無辜道:“我怎麼會幹那樣的糊塗事,對我有什麼好處啊?”
“那信呢!快拿出來,以作證據!”陳國公怒視他。
陳君浩身邊的小廝小聲道:“那日……奴才看的真切,是被國公夫人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