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公公不僅給柳雲容拿了給賀家的賠禮,還額外拿了一些強身健體的珍稀藥材。
隨後,四名宮女婷婷嫋嫋地捧著匣子走來,交接給三個月和一個豆。
掀開盒蓋,裡頭放著四樣寶物。
珊瑚琉璃嵌珍珠如意一柄,雪狐鑲邊青紅染金大氅一件,金累絲嵌紅寶石點翠步搖一對,琺琅彩嬰戲雙連瓶一隻。
柳雲容不敢收。
錢公公笑道:“這都是太后娘娘授意的,縣主收下便是。”
他挑了挑眉,看向壽康宮殿內,意味深長。
柳雲容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裡頭燈火通明,映出蕭皇后的影子。
哦,原來是避著蕭皇后,所以剛才在殿裡沒有明說。
“太后讓老奴轉述,今日是縣主的生辰,本該好好慶賀的。雖然是借了這個由頭,但太后也是真的惦記縣主,想要替縣主慶生。這些都是太后提前為縣主備好的生辰禮,您快收下吧。”
柳雲容怔了片刻,突然眼前有些模糊。
“縣主,你怎麼哭了?”芸豆驚訝,趕忙為她拭去淚水。
“錢公公見諒,我失儀了,還請公公替我感謝太后。”她倉皇垂下眼瞼。
錢公公親自送柳雲容一行人離開了皇宮。
長樂侯府。
柳雲容抵達侯府的時候,王老夫人剛巧路過花園。
她面色十分疲倦。
今日突發事件,柳澈死在城門口,長樂侯府被百姓圍了個水洩不通,要討個說法,為民伸冤。
其中有一大半都是門閥花錢僱的演員,其中只有十幾個百姓是自發來圍堵的。
此事鬧得沸沸揚揚。
侍衛們也是剛剛才疏通完畢。
王老夫人本來十分生氣,認為這一切都是因柳雲容而起。
但她頭腦比較清晰,沒有被情緒擾亂,第一時間找兩個兒子瞭解情況。
得知此事是太后皇上授意,所以蕭御霆才故意任由事態發展,王老夫人自然沒話說了。
王老夫人看見柳雲容捧著禮物回來,便叫她趕緊下去休息。
流螢居。
蕭御霆手持書卷,正端坐在流螢居書房中,似乎完全沒有被這場紛擾所影響。
柳雲容走上前,握住男人寬厚的手掌,“世子,你還好嗎?”
外頭亂哄哄的。
門閥藉此機會拉蕭御霆下水,什麼髒水都往他身上潑。
柳雲容心想:人心都是肉長的,就算都在計劃之中,蕭御霆心裡也難免會不舒服。
她摟著蕭御霆的脖子,好聲好氣哄了起來。
蕭御霆很受用,雖然沒什麼負面情緒,但他故意裝作憂鬱難受的樣子,任由小女人溫聲細語的安慰。
最終還是怕她擔心,蕭御霆主動道:“皇上叫我在府裡等候,對外說將我禁足,等候大理寺查案的結果,再做處理。”
“殺害我表哥的人,世子查到了嗎?”
蕭御霆微微頷首。
柳雲容便不再多問。
柳雲容:“應當先找到我表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若她活著,就能讓她咬出背後主使之人。有了人證,一切都好辦得多。”
她總能說到蕭御霆心坎上。
人生在世,難得知己。
男人將柳雲容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大手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的後背。
月瑤給她們使了眼色,幾人關上門退出去了。
……
綵鳳被髮落了。
那本禁書的來由,很快就被侍衛查清。
但綵鳳實在不敢把陳秀瀅賣出去,只一口咬定就是自己指使的藍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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