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好,她把家裡也照顧的很好。
他的容兒,很能幹。
蕭御霆拉著柳雲容,將她抱上馬背,帶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城內走一圈。
勒住韁繩的瞬間,城樓上下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他微微垂首,目光落在柳雲容身上。
那雙曾在沙盤前徹夜不眠的眼眸,此刻盛著未散的烽煙,卻在觸及她的剎那,漾開一點極淡的溫柔。
馬蹄踏過青石板路的聲響,混著沿街百姓的歡呼。
蕭御霆著韁繩放緩速度,柳雲容被他護在臂彎裡,月白裙裾隨著馬身輕晃,裙襬掃過馬腹的鬃毛。
她身子沉了,原是有些怕的,指尖攥著他的衣袖微微泛白,可感受到他懷中的溫度,便不再害怕。
茶肆二樓的人們驚呼:“是安瀾王殿下回來了!打了勝仗了!”
“瞧瞧,這就是保咱們平安的安瀾王,還有王妃娘娘,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喲。”
街角幾個婦人湊在一起,聲音壓得低低的,卻還是順著風飄進柳雲容耳中。
“聽說王妃娘娘在殿下出徵時,每日都去城門口的祈福樹下掛平安符呢。”
“可不是嘛,上月敵軍壓境那陣,娘娘還捐了自己的私產充作軍餉,這般賢良,難怪殿下疼她。”
歡呼聲陡然又高了幾分,路上,忽然有孩童舉著野菊追在馬後跑,奶聲奶氣地喊:“王妃娘娘,花給你!”
蕭御霆立即勒馬。
柳雲容紅著臉接過,指尖剛碰到花瓣,就被蕭御霆握住手,一同舉起來向百姓致意。
陽光穿過人群的縫隙,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他的指節分明帶著薄繭,她的指尖纖細泛著粉。
沿街的竊竊私語漸漸融成一片暖潮,連風裡都飄著蜜似的甜,混著硝煙散盡的安。
在城內轉了一圈,蕭御霆帶著柳雲容回到了王府。
副將捧著捷報上前,蕭御霆卻抬手止住,目光落在她身後的隊伍上。僕婦們正有條不紊地給傷兵遞薑茶,藥箱敞開著,露出裡面整齊碼放的金瘡藥。
“費心了。”他聲音低沉,卻清晰地傳到她耳中。
“夫妻同心。”柳雲容臉頰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