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云溪狠狠咒罵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都是那個王妃一直霸著王爺,不肯叫她納妾。她還真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了?哼,騙騙傻子還行,我們私底下誰不知道,她從前不過就是被賣到長春樓的一個最下等的……”
不等她罵完,身邊的婢女小春瞬間嚇得面色煞白,甚至顧不上主僕之儀,衝上來死死捂住了齊云溪的嘴。
“姑娘,慎言!”小春手上勁兒很大,齊云溪感到一陣疼痛,這種疼痛讓她清醒了幾分。
“罷了。”齊云溪扯開小春的手,銳氣被挫掉幾分,灰心喪氣的坐在桌前。
“現在根本近不了王爺的身,父親交代我的事情究竟如何能辦成?”
齊家人一向野心勃勃。
齊大人曾經在盛京當過幾年差,對盛京門閥中的家族成員瞭如指掌,自然也知道蕭御霆死去的前妻陳秀瀅長什麼模樣,是什麼性格。
但齊大人在盛京任職的時間不長,很快就回了邊城,所以他並不知道蕭御霆與陳秀瀅的感情不睦。
回到邊城的齊大人,沒過兩年就聽聞蕭御霆要來邊城做封王。
他心中立即有了盤算。
巧的是,在自家後宅中,有個庶女長得與那陳國公府的長女有幾分相像。
齊大人想著,蕭御霆是一個重感情的人。
他身邊不論是妾室,還是同僚……只要與他關係好的,必定受他庇護,照顧。
既然重情,那蕭御霆一定對自己早逝的前妻念念不忘。
若是叫自己這長得與陳秀瀅有五分相似的女兒稍作打扮。
再將妝容和衣裳首飾的風格向陳秀瀅靠近……
這若是叫蕭御霆看見了,豈不是眼前一亮?
這樣的話,女兒有機會成為安瀾王府妾室的可能性也大了許多。
於是,那日宴會上,齊夫人便斗膽將齊云溪舉薦了出去。
齊家人只覺得自己這小算盤打的極好,也正中了王府下懷。
畢竟,就連王妃看見了齊云溪的樣貌,都想辦法將她留了下來。想必齊云溪是能入得王爺演的,否則柳雲容也不會這麼做。
之前有許多人家都旁敲側擊的給柳雲容看過不少女子,可她都淡淡的,沒什麼反應。
齊云溪還是頭一個被留下的姑娘。
誰也不知道,現在的她被困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中,抄佛經一抄就是這麼多天。
並且王府絲毫沒有將她放走的意思。
畢竟是齊夫人開的這個頭,齊家人在齊云溪沒有得到‘結果’之前,是絕對不可能再主動把她接回去的。
齊云溪覺得自己走入了一個困境。
“我一定得想個辦法才成。”
小春經了這些日子的搓磨,實在是有些喪氣,“姑娘……若我說咱們還不如主動向王妃開口,跟她明說心意呢,何苦在這裡乾熬著自己?奴婢聽聞這些盛京中的貴族最會折磨人了,後宅裡磋磨人的法子一個比一個更陰毒,您這何嘗不是在自找苦吃呢?”
“你這個蠢貨!”齊云溪十分嫌棄的瞪了小春一眼。
“哪有人家把自己家女兒送進高門的大院裡,只為了給人家預備著做小妾的?這樣的話傳出去咱們齊家還要臉不要了!這樣的事情,若是能明著來,還用得著咱們走這一步?你看看之前的那些女子,有哪個被她安瀾王妃看進眼裡的?我還是頭一個呢,豈能亂了這個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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