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臉上的表情五彩紛呈,真是麻了,活人微死,有事燒紙。
喬南州已經邁開長腿,來到她的面前,揚了揚手裡的盒子:“蘇禾,這什麼?”
“你不是都看到了。”蘇禾嘴角抽搐,這人明知故問。
喬南州繼續問:“給誰用的?”
“給你給你給你行了吧!”蘇禾豁出去了,破罐子破摔了。
被逼到極致的女人,梗著脖子,瓷白如玉的肌膚上染上一層淡淡的粉色,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含著一池春水,又羞又惱。
喬南州盯著她,喉結不自覺地滾動,手裡的東西也變得燙手起來。
這玩笑再開下去,又要鬧了,鬧到最後,吃虧的還是他。
“你……”
豈料他剛一開口,蘇禾衝過來就吻住他的唇,把他要說的話悉數堵住。
喬南州一怔,瞳孔微微收縮,眼裡的驚訝像是雪山在溫暖的陽光下消融。
等他回過神來,蘇禾已經離開他的唇,紅著眼警告:“喬南州,不許說了。”
喬南州低頭看她,她的眼神亂飛,心虛得連看他一眼都不敢。
“當年那場火災,是我欠了你的,昨天也是我不好,不分青紅皂白就對你動手,你對我惡語相向,我都悉數接受,你我之間這麼多年的恩怨糾纏,也該做個了斷的……”
話音未落,喬南州捏著蘇禾的下顎,就強勢地吻了過來。像是在宣洩怒意,更像是在傾訴委屈,只道是要把人揉進骨血裡,吻得懷中女人喘息連連才肯罷休。
“誰要跟你了斷?”他的指腹停留在蘇禾的唇瓣,輕輕擦去嘴角的水漬,目光深沉又熱烈,被他鎖定,無處遁形。
“五年前沒能斷得了,五年後你就更別想。”
喬南州在蘇禾的面前收斂了許多的強勢霸道,差點都讓蘇禾忘記了,他這個人本性難纏,佔有慾極強。被他盯上的獵物,想要脫身,不死也要脫層皮。
“別忘了,這盒東西可是你買的。”
蘇禾退至沙發邊上,被絆了一下,身體往後栽倒下去,跌坐在沙發上。喬南州還不放過她,把一盒小雨傘在她眼前晃。蘇禾瞥了一眼,好傢伙,少說得有二十隻。
“宋知卿瞎買的,不是我。”
喬南州揚眉:“那又如何?不是給你買的,給我用的嗎?”
“前妻,試試嗎?”
喬南州發出邀請,蘇禾心跳如雷鳴,她從喬南州的眼睛裡看到了雄性生物的佔有,似一團火焰,要將她焚燒殆盡。
“你先吻我的,你先勾引我。”
他的手指落在她的唇角,還點了點,在她的唇上揉出來一片緋紅。
蘇禾瞬間感覺一股電流席捲全身,她別過臉:“寧寧還在家,你別亂來。”
“那寧寧不在家的時候就可以?”喬南州說著就拿起手機。
蘇禾心肝一顫:“你幹什麼?”
“給宋知卿打電話,讓她回來把寧寧帶走。”喬南州理所當然。
“喬南州你精蟲上腦啊。”蘇禾罵道,她是氣,又不是生氣,就覺得喬南州此舉丟人現眼,一把從喬南州的手裡奪過手機。
喬南州倒也沒有搶回來,只是目光如鷹隼似的盯著蘇禾:“兩巴掌,你以為輕輕鬆鬆就揭過去了?”
“那你還想怎樣?”蘇禾壓了壓眉心。
成年人懂成年人的意思。
蘇禾也不是什麼清心寡慾之流,更何況,她和喬南州的身體曾經是那麼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