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蘇樂寧……蘇樂寧打我。”萬子豪越哭越大聲，指著寧寧告知。
“寧寧，你為什麼要打小豪？”老師的態度嚴肅：“現在跟我去辦公室，立馬叫家長。”
寧寧不服：“老師，是他先罵人的。”
球球作證：“是的老師，是萬子豪先罵寧寧，而且是他自己要寧寧打他的。”
“我不管你什麼原因，打人就是不對。”老師抓住寧寧的胳膊，託著她就往外走：“走，去叫家長。”
老師的力氣很大，寧寧的胳膊被她抓得很疼，疼得眼睛裡蓄滿了淚，但是寧寧不讓眼淚掉下來。
辦公室裡，老師語氣嚴厲。
“蘇樂寧，跟小豪道歉，不然老師就叫你媽媽過來。”
“我不道歉，我沒錯。”寧寧倔強地仰著小臉。
萬子豪得意地看著寧寧：“老師，我要她跪著給我道歉，不然我就叫我媽媽來。”
老師的眼裡閃過一絲慌亂，萬子豪是萬氏的小公子，萬氏集團的夫人出了名的護犢子，這要是鬧到她那裡去，幼兒園要遭殃，她的工作也不保。
“蘇樂寧，你聽見了嗎？”老師揪住寧寧的衣領，將她拽到萬子豪的面前：“跪下道歉。”
“我不……”寧寧掙扎，大聲喊：“你放開我，我沒錯，我不要道歉！”
“你！”老師氣得高高地揚起手，一巴掌甩在寧寧臉上，怒喝：“道不道歉！”
寧寧長這麼大，還沒被人打過巴掌。
這猛地一下子，她懵了。
鼻子好像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流出來了。
寧寧抬起小手擦了擦，是血。
老師還沒注意到，拿起手機就打電話威脅：“我非要叫你媽媽過來，看看她教出來的好女兒！”
媽媽，不要，媽媽看見了會很難過很心疼的。
寧寧用袖子擦了擦鼻血，咬著唇，眼眶裡都是淚水：“老師，我道歉。”
老師收起手機，居高臨下地看著寧寧：“跟小豪說。”
寧寧面向萬子豪說：“對不起。”
萬子豪不滿意：“跪著。”
“你不要太過分！”寧寧瞪圓了眼睛。
“老師，我要叫我媽媽……”
“蘇樂寧，跪著道歉！”
老師一聽就急了，直接拽著寧寧，試圖讓寧寧跪下去。
“我不要，我不跪！”
她打了人，可以道歉，但是她不可以跪著道歉。
媽媽說過，女兒膝下有黃金，不可以跪。
這一番掙扎，感覺鼻子又熱熱的。
可是老師的力氣好大，她掙不開。
寧寧哭了。
“寧寧。”
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宛如天籟。
寧寧回頭，男人高大的身影幾乎擋住了門口所有的光。
小姑娘滿腹委屈，眼淚珠子更是爭先恐後地往下掉。
“傅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