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芳現在看見蘇禾都怵,她率先跳出來大吼大叫:“蘇禾,今天家裡沒叫你,你回來做什麼?管家?管家人呢?怎麼把她放進來了?”
“大伯母,你們不是說找到了陷害我的真兇,我作為受害人,過來看看到底是誰在害我,沒毛病吧?”
蘇禾那雙眼睛冷冷地掃過在場這一家子人,被她的目光盯上,彷彿暗地裡的骯髒齷齪都無所遁形,三房的人低下頭,蘇奕偉的臉上閃過一絲難堪。
對付蔣伊然的這些手段,蘇禾從小到大領教過不少。
蘇瑜犯了錯,背黑鍋的永遠是她。
蘇瑜永遠是高高在上的白天鵝,一切美好的代名詞,而她的醜陋、她的骯髒、她的卑劣全都藏在那張偽善溫柔的臉龐之下。
要論臉皮厚,蘇禾是真的挺佩服蘇瑜的。
即便在這樣的狀態下,她依然能夠做到假意微笑,把髒水淡定地潑到別人的身上:“小禾,你別怪伊然,她也不是故意的,可能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被人給騙了。”
蘇禾還沒說話,蘇珍媛衝出來一巴掌甩在蘇瑜的臉上。
“你個狼心狗肺爛心腸的,對你笑多了把你慣上天了是嗎?你自己的屎盆子,別扣在我伊然身上。”
“媽?”蔣伊然都驚呆了,她媽媽還有這麼彪悍的一面?
“小瑜,小瑜你沒事吧?”花月芳見到蘇瑜被打,滿臉焦急地撲過來:“好你個蘇珍媛,你一個外嫁女,好吃好喝供著你,你敢打我女兒?”
蘇珍媛也是拼了,破罐子破摔了:“打了就打了,打她這個心機婊還要挑個黃道吉日嗎?”
“我打死你!”花月芳怒意上頭,一雙虎目圓瞪,面目猙獰就朝蘇珍媛的撲過來。
蘇珍媛也不甘示弱。
兩個女人扭打在一起,抓、咬、掐、扯……十八般武藝統統搬上來,場面一度失控。
“媽!”蔣伊然想要去抓住蘇珍媛,可她媽媽的彪悍讓她卻無從下手。
三房還是當背景板。
蘇振華倒是想動手,但他是男人,他還顧及臉面,怎麼能跟女人打架?
而蘇瑜因為捱了一巴掌,臉色陰沉,全然沒在意花月芳。
蘇禾就更別提了,她就是來鬧事的,只會嫌事兒不夠大。
花月芳還是戰鬥力弱了,被蘇珍媛騎在身上左右開弓壓著打。
蘇老太太一張滿是皺紋的臉擰巴到了一起,厲喝道:“這像什麼話?都給我住手!”
“住手咳咳咳咳……”第一遍沒有人理,第二遍語氣又拔高了些,但是怒火攻心的結果就是老太太止不住地咳嗽。
大概是怕她兩腿一蹬上西天,一家子人這才手忙腳亂地去扯開花月芳和蘇珍媛。
直至被拉開的前一秒,蘇珍媛還拽著花月芳的頭髮,力道大得恨不得把她給薅禿了。
“媽,你沒事吧?”蔣伊然可算能抓住蘇珍媛了,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警惕地看著對面宛如瘋婆子的花月芳。
蘇珍媛自己也是披頭散髮的瘋婆子樣,但她卻很開心,臉上的笑容比誰都燦爛,對著花月芳和蘇瑜啐了一口:“呸,老賤人生了個小賤人,打不死你。”
“你!”花月芳還想要衝上來打人,被蘇瑜拉住了。
“姑姑,你與其在這裡跟我媽打架,不如想想,伊然闖的禍,要怎麼解決?”蘇瑜收起了偽笑,眉眼冷厲:“小禾作為受害人,提交證據舉報了偵探社,伊然搞不好要坐牢的,對吧小禾?”
看似在為蘇禾說話,實則將矛頭指向了蘇禾。
就是在說,要不是你蘇禾多事兒,也不會鬧成今天這個樣子,蘇禾就是始作俑者。
蘇珍媛臉色一變,緊緊抓著女兒的手。
她的女兒剛要上大學,人生才剛剛開始,不可以去坐牢的,絕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