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交匯。
蘇禾點了一下頭，把包放在沙發上，問寧寧：“是嗎？那今天拼了多少？”
“拼了大半啦。”寧寧很開心，發出邀請：“媽媽，你也來幫忙吧，我們爭取今天拼完好不好？”
蘇禾礙於喬南州，本想拒絕，但是女兒跑過來抱著她的胳膊撒嬌。
“媽媽媽媽，來嘛來嘛。”
“好。”蘇禾拗不過女兒，尤其是在女兒興致勃勃的時候，她也不想掃女兒的興。
她去洗了個手回來，喬南州往旁邊挪了挪位置，蘇禾也在墊子上坐下來。
兩個大人一個小孩，就顯得有點擠了，蘇禾跟喬南州不可避免地碰到一起。
拿拼圖的時候，蘇禾的指尖碰到喬南州的手，她頓了一下。
寧寧很認真地在拼圖，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小動作。
蘇禾若無其事地收回手：“謝謝你送寧寧回來，但是其實我今天可以過去接的。”
“我剛好在附近辦事，辦完順便，也省得你再跑一趟。”
指尖似乎還殘留著她的餘溫，喬南州五指蜷縮，把剛才蘇禾碰過的拼圖撿起來，拼進去。
“你不是在長衡？”
她記得她離開的時候，喬南州還在啟動儀式現場。
“沒什麼意思，剪綵結束沒多久就走了。”
“哦。”蘇禾沒再說話。
喬南州問：“你呢？剪綵後也沒見到人，去哪兒了？”
“跟朋友吃飯去了。”
“朋友？”喬南州想到了金髮藍眼的Ewan，因為他注意到了Ewan也不在。
“沒想到你還跟Q-Tech實驗室的人有交情。”
蘇禾簡單解釋：“這些年在國外，也認識了不少人。”
喬南州的手機來電話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就結束通話了。
蘇禾看見是一串號碼，不是列表聯絡人，她也不知道是誰，問：“為什麼不接？說不定有事。”
“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喬南州隨口答。
蘇禾也就沒有再問，低著頭幫女兒一起拼圖。
沒過多久，電話又來了，還是之前的那個號碼。
喬南州又結束通話了。
這個號碼第三次來電的時候，蘇禾道：“你要不接一下吧。”
喬南州看了一眼蘇禾，默默地拿起手機，去了陽臺外面。
這個電話號碼，是蘇瑜。
喬南州沒有加蘇瑜好友，蘇瑜每次找他只能打電話，
即便這樣，喬南州也沒有把她的電話號碼存入列表。
“有事？”喬南州的語氣淡淡。
電話那頭，蘇瑜鬆了口氣：“南州你總算接電話了，你現在有沒有空，我想……”
“沒空。”
蘇瑜被噎了一下，又道：“那你明天有沒有空？”
“沒空。”
蘇瑜的語氣有點委屈了：“南州，其實我是想跟你談談之前說的買下小禾手裡股份的事情……”
喬南州聞言，看了一眼屋內的蘇禾，她和女兒親暱地貼在一起，母女倆如出一轍的容顏，恍恍惚，溫馨得不太真切。
“南州，你在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