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站好!”
“好的老闆!”明媚條件反射似的,立定站好,還敬了個禮。
蘇禾“噗嗤”一聲笑出來。
傅司寒和蘇禾都站在路邊,傅司寒在等代駕,蘇禾在等喬南州。
傅司寒聽見她的笑聲,有些無奈地解釋:“她喝多了。”
“我懂我懂。”蘇禾一副磕到了的表情。
傅司寒:“?”懂什麼呀???
“司寒,你喜歡明媚嗎?”蘇禾沒忍住,直接問了。
傅司寒愣了一下:“啊有嗎?”
他說的是有嗎?而不是直接回答不喜歡。
“沒有嗎?”蘇禾反問:“你以前可不這樣對Mia,又是當司機,又是拉車門,又是送人回家的。”
Mia當總助的時候,都是她幹這些事。
傅司寒聽蘇禾這麼說,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頭的明媚。
從什麼時候起變成了他給她拉車門?
哦想起來了。
有一次明媚跟他出差,一大早的航班,司機載著他去明媚小區門口接她。
明媚一手提著行李箱和資料袋,另一隻手裡拿著油條和豆漿,一邊咬一邊跑。
他知道前一天晚上她加班整理出差資料,快十二點了才回家,今天又是大晚上的航班。
傅司寒在車邊把她都喘不上氣來,留給她開了車門。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慢慢地就成習慣了。
這兩天司機老婆生產,他給司機放了假,沒想到他自己當司機,都會習慣性地給明媚開車門了。
至於送明媚回家,傅司寒覺得,是個正常的老闆,都不可能讓一個喝多了的女助理自己回家。
傅司寒遲遲沒有說話,蘇禾莞爾:“明媚很好,像只小太陽。”
她和明媚的接觸算比較多的,明媚總是元氣滿滿的,好像沒有任何困難能把她的快樂打倒。
明媚的性格和傅司寒恰恰相反,連名字都是,一個溫暖一個寒冷。
傅司寒知道明媚的家在幾單元幾棟,小區裡沒有外來停車的地方,他把車停在小區外面,然後扶著明媚下車,走路回家。
明媚腦子渾渾噩噩,有點走不穩路。
她穿著高跟鞋走直線,走得晃晃悠悠,七拐八繞,兩隻手微微張開保持平衡,像只小企鵝。
“傅司寒,你看我走得直不直?”
她都歪到路邊上了,還在問直不直。
傅司寒拉著她的胳膊:“別摔了。”
“我沒醉。”明媚甩開他的手,卻看見傅司寒眉心緊蹙,她又歪著身子,抬起手去撫他眉心的褶皺。
“傅司寒的你為什麼皺眉?”
“你說呢?”傅司寒反問。
明媚撇撇嘴:“我怎麼知道?你總是皺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她學著傅司寒的模樣皺眉:“大家背後都說你是閻羅王,進你辦公室都要做心理建設,他們不敢找你,就都來找我幫忙遞檔案。”
“你不怕嗎?”傅司寒看她皺眉的樣子很好笑,抬手給她揉平。
明媚明媚,她就該如她的名字一樣,不應該皺眉。
“怕啊。”明媚坦坦蕩蕩:“但是誰讓你給我開的薪水高呢,只要錢到位,再龜毛的老闆,我都能伺候嘻嘻。”
明媚踉蹌了一下,傅司寒趕緊扶著她。
明媚跌進他的懷裡,抬眸看著他。
“傅司寒,你多笑笑,你笑起來好看的。”
女人的眼眸中彷彿蒙著一層薄薄的水霧,瀲灩生姿。
傅司寒的心漏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