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抬眸看著她,眼神詢問。
“顧子衡這封信字裡行間情深義重,一看就是對你用情至深,死了都還惦記著你,你那老公又是個醋罈子,俗話說得好,活人哪能爭得過死人,他不醋死。”
蘇禾張口要說話,宋知卿抬起手製止她:“我知道你對顧子衡又沒有男女之事,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封信送到你手上,你就會記一輩子。”
突然發現,這顧子衡陰險之名,名副其實啊,死了都不安分。
宋知卿跟顧子衡之間本來就是工作之交,又得知他幹了那麼多壞事,還綁架了蘇禾,對他已經沒什麼好感了。
“阿禾,我知你對顧子衡有些感情,但人死如燈滅,而且他也不是什麼好人,你不用內疚。”
“他小時候落水失蹤,你就愧疚了這麼多年,現在他自食惡果,和你沒有關係,你可別愧疚一輩子,要我說,這封信你都不應該看。”
宋知卿自私得很,只想自己的好姐妹開開心心,沒心沒肺的。
“我知道啦。”蘇禾拍拍宋知卿手背:“你放心,我好著呢。”
宋知卿手裡有來電,她抽回手:“我先接個電話。”
電話接通,宋知卿的臉色不太好。
“宋淮序你喝醉了別找我發酒瘋,滾——”
宋知卿生氣地結束通話電話。
“降降火。”蘇禾把冰美式遞到宋知卿的嘴邊。
宋知卿拿起來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
“宋淮序現在什麼情況?還給你打電話,他不是馬上就結婚了嗎?”
海城宋梁兩家的世紀婚禮,熱度一直就沒降過,隨著婚期越來越近,熱度飆升。
“誰知道呢。”宋知卿翻了個白眼兒:“可能跟梁夢玉吵架了吧,說什麼要取消婚禮,胡言亂語一通。”
宋知卿現在提起宋淮序已經不會感到心痛了,只有厭煩。
愛人如養花,沈羨把她養得很好。
另一邊,宋淮序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忙音,心如同墜到了冰窖裡。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醉了,還是瘋了。
婚期就在一週後,他卻越來越焦慮,甚至有點生理性的牴觸。
明明這個婚姻是他一直以來想要的,他是個商人,重利的商人,這段婚姻將直接決定他能否掌權宋氏。
可如今,他心裡居然覺得有沒有宋氏無所謂,他想要宋知卿。
尤其是看見他派去雍城的保鏢給他發回來關於宋知卿和沈羨的照片。
照片上的宋知卿笑容那麼甜,她以前只這樣對他笑,心裡的欲壑難平,嫉妒使他發狂。
終於在喝醉了的時候撥通她的電話。
可是她罵他。
她以前都捨不得跟他說一句重話。
而如今,宋知卿只對另外一個男人溫柔體貼,關懷備至。
“卿卿……”
宋淮序口中念著宋知卿的名字,又哭又笑的。
“卿卿,我想你……”
“梁小姐,這……需要我找人去把宋總送回去嗎?”酒吧經理心驚膽戰地問身側的梁夢玉。
梁夢玉一張精緻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有眼底的一片陰霾。
宋淮序,你既然那麼放不下你那個情人,又為何答應聯姻,既要又要,你真虛偽。
她打了個電話:“給宋知卿發邀請函,請她來參加我和宋淮序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