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賤丫頭最近很是安分,是不是又在耍什麼花招?”
一想到自己的臉變成這副模樣,而與自己長相有些相似的姜菀寧面容姣好,肌膚更是吹彈可破,她就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就去劃花她的臉!
“王妃放心,她每日除了抄經就是喝藥,連院門都沒有踏出半步,就算真的想耍什麼花招,也不會有這個機會。”
嬤嬤見姜菀寧氣消了一點,順勢送上了一杯溫熱的參茶,目光也放在她日漸消瘦的臉龐上,滿眼的心疼。
“但是王妃您,這幾日氣色越發不好,不如老奴還是去催催那神醫,實在不行……”
嬤嬤想說實在不行就不治了,反正姜菀寧肚子裡生出來的孩子就是王妃的孩子。
“實在不行如何?嬤嬤,自從我毀了身子後,看了多少名醫,這可是唯一一個說我還有希望的神醫,我絕不能半途而廢!”
嬤嬤見姜元姝如此執著,那雙渾濁的老眼也溼潤了幾分,王妃從小到大哪裡吃過這樣的苦。
“不過嬤嬤你說得對,是時候催催這個神醫了。”
姜元姝的眼底閃過狠厲。
“派人盯著他,傳我令,三日內他若是還拿不出藥丸,就把他關進水牢!”
反正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難保他不會把這個秘密說出去,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永遠地閉上嘴!
夜半三更,神醫獨自藥房踱步,自王妃派人過來後,他便像是著魔了一般,三天!三天後他要是再拿不出藥丸,王妃定不會放過他,也不知道這個時候逃出去還來不來得及!
當初他就不該鬼迷心竅地招惹上不該招惹的人,為了銀兩竟惹上了一身的麻煩,還有那人不是說只要他乖乖照做即可,現如今他有難,那人怎麼就沒蹤影了?
就當他正不知所措之時,突然聽到窗外傳來一聲夜鶯的啼叫。
他有些急切地走到窗邊,果然瞧見窗欞上有幾片翠綠的竹葉。
是那人!他激動地來到案桌前,在案頭那半開的醫書中,抽出一樣薄如蟬翼的空白字條,提筆快速寫了幾個字:“速製藥丸,三日為期”。
寫完他又回到窗邊塞到底下的縫裡,懷著忐忑的心情入眠。
第二日一大早,神醫頂著兩隻烏青的眼睛起來第一件事便是到昨夜的窗邊檢視。
他拿起字條放入水中浸溼,又小心翼翼地捏起它湊近燭火,此時溼漉漉的字條上竟神奇的浮現幾個大字。
“解於爐底。”
爐底?
卯時一刻,姜菀寧帶著佛經走出偏殿,一刻鐘後她來到了倒香爐的必經之地。
沒過多久,姜元姝院子裡的侍女果然抱著香爐走來,她自然地往前走著,就在兩人擦肩而過時,不知怎的,那侍女突然一個腿軟,香爐竟然直直朝著姜菀寧砸去。
一瞬間,那侍女臉都嚇白了,好在姜菀寧眼疾手快地接過了香爐,不然她可就完了。
“多謝二小姐了。”
那侍女嘴上雖說著謝,但眼神裡卻透露著一抹對姜菀寧的鄙夷。
小桃立時不幹了。
“香桃,你一個侍女怎麼跟二小姐說話的?”
兩人很快推搡在一塊,還是姜菀寧率先開口阻止。
“好了,這裡是王府,不是姜家,你們兩個這個樣子傳出來也不怕人議論姜家沒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