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給他傳送了這封神秘郵件?
他有什麼目的?
宮野志保又是什麼人?
這位留著茶色短髮的美少女又是何許人也?
菅野沒辦法獨立解決這四個問題,於是在第二天,也就是一月七號,他動身前往搜查支援分析中心(SSBC)尋求協助。
SSBC是警視廳刑事部於零九年設立的應對犯罪的廣域化和電子化的機構,他們的工作一般分為兩大部分,一是透過分析現場監控錄影的影象或是從其他電子裝置中獲取線索,支援刑事警察的調查取證工作;一種是透過犯罪側寫將未知的嫌疑人的形象具體化。當然,他們也會接觸一些網路搜查,在這一方面和網路安全對策本部的職責多有重疊。
當值的警察名叫“黑巖左京”,已經在這個位置上幹了十多年了,非職業組的他鮮有升職,直到現在還是個警部補,恐怕等他退休,也頂多混到警部的位置,不可能再往上升了吧——除非因公殉職,那樣的話還有連升兩級的機會。
可是人都死了,再升職也只能說是安慰獎。
“麻煩你幫我查個人。”
菅野將茶色少女的照片交給已經頭髮斑白的黑巖左京,後者推了推黑框眼鏡,看了一眼照片,“嘿!真漂亮啊,還挺年輕的......”隨後又抬頭瞥了一眼菅野,“真是奇了怪了,現在你們組對課還要對付年輕人?哎,不得不說真好看啊,誤入歧途還真是可惜。”黑巖一邊說一邊咂咂嘴,一副哀其不幸的樣子。
菅野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對黑巖的誤解做出任何解釋,畢竟調查這個女人只是出於他私人的理由,和案子沒有聯絡,所以他也不方便多說。
黑巖左京將茶發少女的照片匯入犯罪系統,經過漫長的排查之後,得出的結果是“查無此人”。這個女孩兒沒有什麼案底,很乾淨。
“怎麼樣?用容量更大的資料庫的話就要費很大的事兒了,一時半會兒出不來結果。”黑巖抬起頭,看了看菅野。
菅野雖然年輕,但是警銜要比他大,所以黑巖在搭話的時候會使用敬語。
很奇怪不是嗎?不過說到底,警察系統和黑社會的秩序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說好聽點就是等級森嚴,說難聽點就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上位者就是有特權,沒有人可以制約,也沒有人可以改變。
“再查查‘宮野志保’這個名字。”菅野指示道。
黑巖點點頭,手指噼裡啪啦地在鍵盤上敲擊著。
過了十多分鐘,他才有些失望地答了一句,“還是查無此人。”
菅野皺起眉頭,有些不滿地抿起唇線。
要說這個該死的電子資料庫,關鍵的時候總是派不上用場——從零九年到現在,搜查支援分析中心和它的電子資料庫已經燒掉多少警方的經費了?當初說的有多麼神乎其神,到關鍵時刻卻怎麼也派不上用場。
資料庫裡記錄的資訊,除了記錄一些破損丟失的老舊檔案以外毫無意義。還不如把那些錢劃給各個部門,哪怕當做是線人費都比現在的雞肋強上不少。
“要換更大的資料庫嗎?再說我看她長得像是外國人,要不要同時調查一下移民名單?如果擴大到入境名單的話肯定要花更多的時間。”黑巖擺擺手,徵求菅野的意見道,“全在你了。”
“需要多長時間。”
“急用嗎?急用的話晚上再來,那個時候應該能出結果。不著急的話就明天上午......”
菅野失望地點點頭,“好吧,我晚上再來。”
XXX
有“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之稱的名偵探工藤新一的屍檢報告新鮮出爐,第一時間就被送到了菅野的辦公桌上。
也不知道原口隼太是怎麼從搜一那裡要來影印件的,只見他頂著紅腫的眼眶,將薄薄的一張法醫報告拍在了菅野的桌子上。
“系長!太過分了!”
他抗議時渾身都在顫抖,音色也變得粗糙難聽,一點也不像剛從警察學校畢業的稚嫩青年。
“我完全沒辦法接受!”
菅野還在苦惱於神秘的郵件到底從何而來,又想向他表達什麼,陷入常考的他被原口從自己的“沉思空間”裡硬生生地拽出來,自然不會高興。於是習慣性地擺起臭臉,用大小眼瞪著原口。
“你又怎麼了?”
原口是他們部門的新人,長得白白淨淨,就好像那剛出道的奶油小生,大家都對他照顧有加——但是他最大的問題是他太麻煩了,既囉嗦又嘮叨,就像是年過半百的老阿姨,除了每天嚼舌根以外找不到任何人生的樂趣了。
“搜查本部要以‘意外’結案!”
被打擾到清閒的菅野悶悶不樂地拿起屍檢報告。
隨著幾個大字映入眼簾,他揚起了眉毛。
——心力衰竭。
這是法醫鑑定之後的結果。
“心臟問題?哼。”
工藤新一今年十七歲,沒有心臟病史,亦沒有家族病史,法醫給出的結果竟然是心力衰竭?
荒謬。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話到嘴邊就變了味兒。
“——藉助外力誘發心臟疾病很難做到,更不要提他本人很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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