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野回家的時候,發現灰原哀正坐在他臥室的床邊,仔細地觀看著面前的白板,試圖在這紛雜的人物關係之間理出一個頭緒來。
如果這一系列案子中還有一名隱藏在深處的兇手的話,該如何揪出這個兇手是擺在菅野面前的大問題,灰原覺得自己有義務來幫菅野解決這個麻煩,一是因為她本來就閒的沒事做,為了防止腦力退化多動腦總是有好處的,二是因為這一假設本身就是她提出來的,她有義務去證明這一點。
另外,她也不想在菅野這裡白吃白住,如果能幫上他忙自然是最好的。
最少也能讓她的良心過得去。
所以,她盯著白板看了好久,從菅野為了處理緊急事態離開,到他回來,一直都坐在這裡。
“——別告訴我你在這兒坐了一晚上。”
“而你被部長臭罵了一頓?”
“哼,你這小鬼還在這兒調侃我?”菅野把外套掛在衣架上,徑直走進他的臥室,把白板拉到牆邊,將灰原從他的床上拽起來。
“——幹嘛?”
“不幹嘛,我想坐一坐。”說完,就一屁股坐在了灰原剛坐的位置上。
“無賴警察。”從來沒見過這種人的灰原忍不住小聲罵了一句。
“喂!我才是這家的主人!你先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好吧?房子是我買的,床也是我買的,我想坐哪裡坐哪裡!”
其實菅野單純不想讓灰原碰他的床,因為,他依舊對灰原的少女身份有些牴觸,所以想盡量和她保持距離。
“明明貸款還沒還完,說什麼大話......小心銀行把你的房子收走。”
“那感情好,到時候我就帶你露宿街頭,你可不要嫌棄我。”
“......”
“......”
雙方停戰。
菅野清清嗓子,摸出手機來,開啟相簿,將新拍的照片遞給灰原:“福爾摩斯,讓我看看你能得出什麼新的結論。”
“我又是幾時成了福爾摩斯?”灰原接過手機,瞪了菅野一眼。
她有種直覺,這傢伙就是在等著她出糗——像他這樣心胸狹隘的老派警察,見不得業餘人士比他聰明。
他肯定超級討厭偵探!
菅野的行為激起了灰原的求勝欲,她生而要強,即便寄人籬下也不想被看不起。
——不得不讓他開開眼界了。
灰原仔細觀察著相簿裡的圖片,看完這張就看下一張,良久,她放下手機:“糠谷寫的遺書很有可能是假的,那他寄給報社的舉報信也可能是假的。雖說糠谷和他的孫子住在一起,家裡也有一臺印表機,但那是給他孫子準備的,他本人根本就不會用。
此外,列印出來的遺書,一般都會簽上自己的姓名以證真偽,可他卻只按了手印,這是由於兇手沒辦法偽造糠谷的簽名,所以才會使用這種方式。
鑑識報告上說印表機的按鈕上沒有檢測出糠谷的指紋足夠證明遺書是假的,難不成他是戴著手套使用的印表機,然後在按手印的時候又把手套摘了嗎?這顯然不合理。
既然遺書被推翻了,糠谷的死就很有可能是他殺——他是怎麼死的?”
“墜樓。”菅野開口道。
“那事情就是這樣。把絕症患者當做武器的兇手要求糠谷開車墜海,和死者戶城女士同歸於盡。幕後黑手應該向糠谷許以了重利,這一點只要去查查他們的銀行轉賬記錄應該就能得到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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