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和部分拆彈組的警察前腳剛走,菅野後腳就到了公園。見小五郎等人不在,菅野立刻就意識到恐怕犯人已經給定了下一個目標,小五郎已經趕過去了。
低頭看了一眼腕錶,才剛剛九點多,時間過得可真慢。
既然毛利已經走了,菅野也不打算像其他人那樣去追,聽警用頻道上說現場有和炸彈客產生接觸的證人,比起拆炸彈更想抓兇手的菅野打算會會這些目擊者。
走進為了集中治療傷者而搭建的醫療帳篷裡,被衝擊波和碎屑波及的輕傷患者正在接受醫生的治療,其中不少都是因為在逃跑途中摔倒受傷的,萬幸沒有人因為爆炸身受重傷。
菅野看到佐藤美和子及其手下正在給目擊者錄口供——什麼啊,竟然是三個孩子。
他有些失望,因為他覺得從孩子嘴裡說出來的話,有很大可能經過了添油加醋,和事實相去甚遠。但他還是硬著頭皮湊了上去,畢竟他們是目前僅有見過炸彈客真容的人了。
見到菅野來了,佐藤友好地叫了一聲“菅野警部”。
這主要是由於菅野還在搜一工作那會兒基本沒有和佐藤鬧過矛盾,兩個人也沒怎麼說過話,所以佐藤對待菅野還算稍微客觀。
“哦,這裡是什麼情況?”
“炸彈客把塑膠炸藥綁在了遙控飛機上給了這幾個孩子,初步推斷炸彈上接上了定時器,在時間耗盡後就會爆炸——好在是毛利先生髮現的早,及時控制了遙控飛機,把飛機墜進了池塘,這才沒有造成重大的人員傷亡。”
“這種事我也可以做到啊......”圓谷光彥還在為剛才的事情後悔,如果那個毛利大叔把這種事情告訴他,他也能讓飛機平穩的墜落在池塘裡。
果然大人不會信任小孩兒。
“——那個人長什麼樣?”
“他留著超級誇張的大鬍子。”
“穿著深灰色的大衣。”
“褐色長褲!”
“還戴著一頂漁夫帽!”
三小隻你一言我一語,好不快活。
菅野看了佐藤一眼:“變裝了啊。”
“是的,雖然已經叫鑑識課的人員畫了肖像圖,不過恐怕用處不大。”
“他說話聲音怎麼樣?”
“說話聲音?”
“低沉,嘶啞,是不是菸酒嗓?有沒有什麼口癖?”
“說起來,好像......”步美突然想起一個細節。
“好像?”
“一開始向我們搭話的時候,說了一句‘人很多啊’。用的不是‘たくさん’而是‘ぎょうさん’,一開始還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麼呢......”
“關西腔?”佐藤問道。
“也許是為了掩飾身份故意使用的。只說一個詞並不代表他就是關西出身。”菅野的態度就十分謹慎了。
“除此之外除此之外!”圓谷光彥也跳出來了,“他說話的時候,腔調好像一直在往上。無論是句首還是句尾,都會習慣性的稍微上揚,有種飄飄然的感覺,聽上去很不習慣啊。”
“還有還有,聲音很低沉,很有威嚴的感覺。”
“也許使用了京畿方言。”佐藤看了一眼菅野,然後先一步把這個線索記錄在警察手賬上,“還有嗎?”
“沒什麼了......”
菅野失望地抓了抓頭髮,只靠這點線索可沒辦法直指兇手的真實身份,他丟下帝丹三小,走出帳篷,望向爆炸現場。炸彈的威力看上去很大,水池裡的水都被炸幹了。花壇附近的雕塑也被炸成了碎片,撒的遍地都是。
不過,沒有重大傷亡,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雖然這主要歸功於毛利小五郎的神勇發揮,但若換做是平常的炸彈客一般也不會給他發揮的機會——第一起爆炸也是,甚至都沒有人受傷,單純只是為了提醒毛利“我手上有炸彈”。
對於一名窮兇極惡的歹徒來說,這位炸彈客的所作所為未免有些太“公平”了。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