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四年二月,東京發生了一件大事。
有一著名的建築師在東京各處地標建築上安放炸彈,意圖毀掉他年輕時創作的“殘次作品”。這起連環爆炸事件在整個東京的上空濛上了一層陰雲。
生活在這段黑暗時期的人們人人自危,生怕自己也會被捲入爆炸中成為犧牲者。
——誠然,這起事件最終在警方的努力下得以解決,獲取獨家情報的《東洋新聞》還特闢專欄圍繞這起事件大書特書,並在文中指出一位來自刑事部的X警部為事件的解決提供了強大的助力。
這也是“X警部”第一次走進公眾的視野。
......
時間撥回到事件發生以前的二月十八號。
灰原正坐在餐桌前無精打采地看著今日份的報紙,《東洋新聞》上有一則名叫“警事日報”的欄目,上面刊登了有關“教授連環殺人事件”的獨家內幕。
——“東大病院呼吸外科教授長藤敏彥利用絕症病人導演復仇慘劇,業已被警方抓獲。”
名叫澤口敦子的記者在報道中將長藤教授的作案手法事無鉅細地描寫出來,但唯獨把長藤教授的犯案動機一筆帶過。
——“據悉,長藤教授的犯案動機是為兩年前在‘市谷事件’中喪生的孫子報仇。”
只有這一句話,至於為什麼要把那些人當做復仇目標,報道上沒說。
明明這才是最重要的情節,卻被人刻意略過......那些死者當年在市谷事件前後翫忽職守、欺下瞞上、為了利益偷工減料的實情就這樣石沉大海,從害人精蛻變成了可憐的受害者。而為社會剷除掉這些害人精的長藤教授卻成為了眾矢之的。
在灰原看來,恐怕是警方和這家報社達成了一致意見,企圖將“不良影響”降到最低,所以才不惜把一個心智正常的教授抹黑成因為孫子去世而失去理智的殺人狂魔。
這個社會沒救了。
灰原悶悶不樂地將報紙合上,隨手扔到桌角。
與此同時,菅野端著早餐從廚房裡走出來,伴著清晨的鳥叫聲,兩人坐在窗邊的餐桌前用起餐來。
“長藤教授會被判什麼刑?”
“如果他的身體狀況能夠撐到庭審的話,應該會是死刑。最起碼檢方的意思肯定是死刑,如果被判無期徒刑就成了錯誤判決了。長藤的手上沾著二十六人的鮮血,這起事件已經在社會層面上引起轟動了,法官也會不可避免的受到社會輿論的干擾吧。”菅野把麵包片塞進嘴裡回答道。
“是嗎。”灰原點了點頭,臉上看不出情緒。
“我發現你很關注長藤教授的案子啊。為什麼?”
“畢竟我也出了力。”灰原輕描淡寫地答了一句。
“不對。”菅野搖搖頭,“肯定不只是這樣。”他放下盛放著熱牛奶的玻璃杯,上下打量起面前的少女,“我知道了,是因為你姐姐?你也想要為她復仇?”
灰原一言不發。
“噯,當初勸我不要繼續追查工藤事件的人是你,想要給姐姐報仇的人也是你——怎麼?你想以這幅身體隻身闖進虎穴送死?”菅野不滿地咂咂嘴。
“這都是你杜撰出來的,我從來沒想過給姐姐復仇。”灰原斬釘截鐵地回答道,“不讓你繼續調查也是為了保住你的命,畢竟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旦你暴露,我也會暴露!”
“我知道啊,所以我現在乖乖地暫停調查了。以至於小田切部長覺得我水平不夠,對我頗有微詞呢。”
“被上司罵也要比丟掉性命強。”
菅野悶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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