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對五課的根尾是個令人忌憚的警察,因為他在警察中屬於“過激派”。
——早晚有一天要把這些販毒的混蛋消滅。
這是他經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
根尾在警隊中的資歷也屬於“老油條”那一檔,他是在一線做了幾樁大案之後才被調進警視廳的,再加上他在一次行動中和暴力團的成員打鬥,弄斷了一根手指,脾氣也變得很差,所以組隊五課的同僚們對他是又敬又怕。
而他本人,最看不慣的就是麻取。
他在地方時,麻取就經常把手伸向他們的目標,搶功、挖角都是麻取幹過的醜事。等他到了本廳,麻取依舊像是不散的陰魂一般困擾著他。因為麻取背靠厚生省,是中央省廳,而他們這些刑事警察背靠警視廳,警視廳再往上是東京都公安委員會,再大也是屬於地方,所以該妥協的地方,只能妥協。
所以。
刑事警察天生比麻取矮一頭。
更不要提他們組對課的警察是不允許臥底的,更不允許釣魚執法——這在法律上是禁止的。而麻取呢,和公安一樣,這兩件事兒都能幹。
所以從反制毒品的手段來看,刑事警察又比麻取矮了一頭。
然後就是資金問題,線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地給警察干活,線人費是必要的,這一點,刑事警察又吃虧了。厚生勞動省是幹什麼的?是管就業的、管福利的、管藥品安全的,手裡有的是閒錢,隨手就能撥給麻取一點兒。而警視廳就不一樣了,處處要用錢,本身又沒多少錢,能撥給組隊五課的就更沒多少了。
這樣一來,刑事警察又矮了麻取一頭。
這麼一來二去,組對五課就比麻取矮了三頭。
假設人的腦袋是二十五厘米長,那三頭就是七十五厘米,也就是說刑事警察見到麻取,要用差著一條手臂的高度抬頭看人,這種壓迫感對於成年人來說十分強烈。
所以可想而知,當麻取用盡骯髒的手段收割功名利祿時,有多少刑事警察眼睛都瞪紅了。
而根尾就是其中之一。
在他看來,麻取的人就像是螞蟥,只會噁心人。
所以,當他得知自己辛辛苦苦發展的線人竟然被麻取的鵜生輕而易舉地搶走時,他心裡的火氣就再也收不住了——鵜生威逼利誘的行為本身是違法的,但妙就妙在這種方式雖然違法,但沒有人會追究。即便組隊五課抗議,不,即便組織犯罪對策部提出抗議,麻取也不會理會,要麼只是出言安撫一下,要麼就是提供一些不值錢的情報。
所以總的來說,毫無辦法。
根尾心裡清楚,自己根本沒辦法對麻取造成實際上的影響,所以他的滿腔怒火自然而然地轉移到了背叛他,向麻取倒戈的太田身上。
太田原本就是一個誤入歧途的小混混,負責給久瀨組跑腿,有的時候甚至會運送麻藥和資金。所以在過激派的根尾看來,太田也是應該“剷除”的物件。
於是,根尾萌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要給他一點教訓。同時也不能讓麻取好過!
根尾心想。
於是就將太田和執法機關有染的情報捅給了久瀨組的組長就久瀨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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