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留之際。
衛宮切嗣好似又回到了過去。
他的少年時代。
那天夜幕低垂,繁星點點,如同無數細小的燈火在深邃的天幕上閃爍。
在這片幽靜的森林深處,月光透過稀疏的樹葉,灑下班駁的光影,給這片神秘之地披上了一層銀色的紗衣。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草木香氣,夾雜著一絲溼潤的泥土氣息,彷彿能洗淨人心中的塵埃。
在這片靜謐的夜色中,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蜿蜒流淌,溪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幽藍的光芒,宛如一條流動的寶石帶。
溪邊的石頭被歲月磨礪得光滑圓潤,靜靜地躺在那裡,見證著無數個夜晚的變遷。
在小溪的一側,那名為夏蕾的女孩靜靜地站立著,她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柔美。
夏蕾穿著一件潔白的連衣裙,裙襬隨風輕輕擺動,彷彿一朵盛開的百合花。
她的頭髮被夜風吹得微微飄揚,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寧靜與安詳。
夏蕾赤著腳,腳下的石頭在她的腳下顯得格外溫暖。
她一臉開心的望著一旁的衛宮切嗣,問道:
“凱利你今後想成為怎樣的大人?”
當年衛宮切嗣因為少年時的羞澀沒能夠回答。
但在生命的最後,他想對當時的夏蕾說:
“我啊......”
“想成為正義的夥伴。”
......
只是等衛宮切嗣再一次睜開雙眼。
他卻發現夜幕中,他的妻子愛麗和女兒伊莉雅都在自己面前。
這一時間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這裡是天堂?
但衛宮切嗣不覺得自己能夠上天堂。
“愛麗、伊莉雅......”
只是除了妻女之外,怎麼還有個黑髮青年?
衛宮切嗣對於站在伊莉雅身邊的佐助,倍感疑惑。
他記得生前沒見過這位少年。
還是說是他忘了?
“有夠奇怪的。”
“還是說真的有死後的世界?”
“嘛......”
“不過連英靈那種存在都有,也不奇怪就是。”
聽衛宮切嗣這麼說,愛麗反而是最沒能夠忍住的那個人。
“切嗣,你復活了哦~”
“是伊莉雅做到的!”
“我們的女兒果然很厲害對吧?”
衛宮切嗣有些懵,有些摸不到頭腦,原本已經黯淡無光的眼神變得有些警惕起來。
當年衛宮切嗣與言峰綺禮在市民會館的地下空間中進行了最後的死鬥。
衛宮切嗣靠著體內的阿瓦隆以固有時制御重創了言峰綺禮。
然而那時天花板被聖盃的黑泥壓垮,強行中斷了兩人的決鬥。
在聖盃的幻象中,衛宮切嗣知道了聖盃的本質是此世全部之惡,絕望的他將女兒和妻子的幻象殺死,結果受到了聖盃的詛咒。
也因此,他才會死的那麼早。
難不成死後,聖盃也沒能夠放過他?
這裡的一切都還是幻象?
伊莉雅看著眼神警惕的父親,開口解釋道:
“爸爸。”
“我掌控了愛因茲貝倫的魔法。”
“並復活了媽媽和您。”
“放心吧,這裡是現實。”
說著伊莉雅將佐助拉到身旁:
“對了爸爸,這位是我的丈夫。”
“宇智波佐助。”
衛宮切嗣原本腦子還很亂,但現在他明白這裡絕對不是什麼幻境。
因為伊莉雅結婚並且有丈夫這種事,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他的幻想之中。
“嗯?”
“丈夫?”
正義的老夥伴眼神瞬間銳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