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
足足過了將近一分鐘，廖偉民才道：“很慘。”
看到這兩個字，蘇默忽然愣住了。
很慘？
能有多慘？
“是出了什麼意外嗎？”
蘇默不解道。
“早晨我剛和他們牛社長透過電話，如今他愁得頭髮都白了，甚至都快哭了。如果這次繁星緩不過來的話，可能明年我們要換合作商了……”
頭髮都白了？甚至都快哭了？
還是因為《鬼吹燈》實體書銷量。
看到這如同天方夜譚般笑話，蘇默打心眼裡不信。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截止他穿越前，《鬼吹燈》前世各版總銷量足足有兩千多萬冊。
兩千多萬冊。
在前世所有網路小說實體書銷量中，能夠排在這個數量前面的，也就只有《龍族》、《盜墓筆記》、以及《明朝那些事兒》這三本。
至於“水土不服”這種情況就更不可能了。
畢竟他剛剛才得知網站均訂已經破十五萬了，實體書銷量即便再不理想，也絕對和“很慘”這兩個字不沾邊。
“能把對方社長聯絡方式或者企鵝發我嗎？”
“可以，88835XXX，我和他說聲，你直接加就行。”
“好的，謝謝。”
倒不是蘇默很在意那8%的版稅，只是根據廖總編所說，《鬼吹燈》實體書銷售，幾乎是他穿越後遭遇的第一次滑鐵盧，所以必須高搞清楚才行。
幾分鐘後，蘇默已經和繁星出版社社長成為企鵝好友。
牛耿？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對方企鵝名，蘇默腦中忽然冒出很多搞笑畫面來。
“你好牛社長，我是《鬼吹燈》作者天下罷唱。”
“你好天下罷唱老師，我是繁星出版社社長牛耿。”
接著他便直入主題道：“我聽廖總編說《鬼吹燈》實體書很差？”
過了數秒，對方道：“是的，當時我很看好《鬼吹燈》，所以首批貨就直接下了一百萬本，誰曾想……”
聊到這裡，牛耿忽然停了下來。
“後來怎樣了？”
“許多書商因前些年銷量不太好，訂貨寥寥無幾，拿回去扔書店角落那種，根本談不上重視和宣傳，不過我卻信心滿滿，寄希望於繁星線上旗艦店，誰知做了大量推廣，書卻沒賣出幾本。”
“如今下游書商沒有任何反饋，線上直營店又沒銷量，我原本想著下半年可以靠著這本書翻身的，哪裡知道……”
看到這裡，蘇默忍不住道：“牛社長，你有想過解決之道嗎？”
“想過，但很難，下游書商根本指望不上，我們自己線上渠道也沒有足夠宣傳力度，‘酒香也怕巷子深’，再者靈異類多年沒出過爆款，無固定市場和讀者，一起從零開始，我想的還是太簡單了……”
這位牛社長斷斷續續向他講述了目前《鬼吹燈》實體書遭遇情況，蘇默聽得出來對方現在不論是心情還是這個人狀態都不太好，甚至陷入一種極度懷疑自己困境中。
“牛社長，我來想想辦法幫你們。”
“我們整個出版社都解決不了的難題，你一個作者能有什麼辦法？”
對於蘇默所說的幫忙，牛耿似乎沒當回事。
此時蘇默腦中確實早想著有什麼辦法能夠幫對方一把，拋開自己版稅不談，這麼好的一本書銷量起不來，他心裡同樣不爽。
他輕輕撓了下頭髮，右手手指也輕輕在桌面敲著。
數秒後，他繼續道：“牛社長，麻煩把你們繁星線上直營店連線發我下。”
“你要那個幹嘛？”
牛耿沒明白他的意思。
“我有一個朋友，他在網上有點名氣，我想讓他在微博上幫你們宣傳一下試試。”
思來想去，蘇預設為自己目前眾多馬甲中，名氣最大的也就是肖邦了。
他想利用自己微博替這本書宣傳一下，畢竟肖邦微博賬號粉絲已經突破八百萬，而且最近因為電影新歌緣故，熱度非常高，說不定能有效果。
“我看還是不要麻煩你朋友了，再說一個微博能有多少粉絲？白白浪費你人情，何必呢？”
對於蘇默所說的朋友，牛耿依舊沒報任何希望。
“試試看吧！萬一有效果呢？”
“既然如此，那你就試試吧，不過說實話我是不太看好，另外天下老師你雖然是書作者，但千萬別有心理壓力，畢竟是我們繁星自己判斷失誤，和你沒有直接關係……”
“我說牛社長，你連結網址到底發不發？”
“這就給你，
蘇默將連線儲存後，再次給對方發了條訊息：“牛社長，給你個建議，《鬼吹燈》一旦起飛，就憑你目前那區區一百萬本是絕對不夠的，應該儘早下單備貨才是。”
“沒想到天下罷唱老師不但書寫得好，冷笑話也講的這麼優秀。”
“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
“……”
有些上火的蘇默當即道：“牛社長，有句話我不知當不當講。”
“但說無妨。”
“你狗曰的可別怪我沒提醒，到時候書賣沒貨了千萬別後悔拍大腿。”
牛耿：“你真的是個作家？”
“我根本不是什麼狗屁作家，你認錯人了。”
“不是作家？那你怎麼寫的《鬼吹燈》。”
“我是從一個叫做地球的宇宙行星穿越到到藍星的，《鬼吹燈》在那裡就非常火，我順手就給抄了過來，現在你該相信了吧？”
“天下罷唱老師，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能寫出《鬼吹燈》了，想象力簡直絕了，這麼一會功夫你竟能編出個叫地球的行星來，求你下本書趕緊寫科幻吧，肯定比《鬼吹燈》還火。”
“媽賣批的，滾蛋！”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