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然乖巧地站在一旁,雙手抱胸,表情卻仍舊是清清冷冷,沒有任何的情緒。
讓人乍看一眼會覺得她是不是在生悶氣,實則不然,從那牢牢盯著李循的手的眼神和不斷擊打著手臂的食指,就能看得出來其實她挺高興的。
一個人在這抓娃娃總是會覺得孤單,抓不到時的失落無人分享,抓到時的喜悅無人延續,現在有了李循,就不會覺得乏味。
她的目光並沒有停在機械爪上,而是被李循的手吸引了。
手背白皙,布著幾條突出的青筋,手指骨節分明,而且極其修長,指甲蓋底部有著小小的半月狀白牙,底色卻是粉白色,比女生的手還要好看。
讓她不免有想把玩一下的想法。
李循自然是不知道她心中這點小心思,而是一心撲在抓娃娃上面,投幣入口,一聲清脆的落地迴響後,機械爪連線上了。
他一會兒左挪挪機械爪,一會兒右挪挪機械爪,讓整個機械爪甩動起來,操作相當嫻熟,看得白依然都忍不住湊近了些。
之所以動作如此嫻熟,自然是因為交了不少的學費。
之前李循每次路過商場門口的娃娃機都會忍不住上手試試,每次都要折損幾十塊錢才肯無功而返。
等他在網上找了些教程,再次交了些學費,才算是懂得了如何才能抓到娃娃。
就是要在機械爪搖擺的瞬間出爪,讓機械爪的慣性帶動娃娃甩到出口處,這樣的話比老實出爪的機率要大得多。
不過,也只是機率大一點而已。
就像現在,機械爪的一個抓鉤只是扒拉了一下玉桂狗玩偶,就迅速歸位,而玉桂狗玩偶仍舊待在原地。
李循整個人僵了一下,看著白依然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這玩意兒,就看機率……”
白依然動了動唇,從鼓鼓囊囊的口袋裡抓出兩大把硬幣,送到李循的手裡說:“給你機率。”
感受著手掌中沉甸甸的份量,李循看著這一大捧的硬幣有些不知所措,哥們只是玩一把就走人,你不能讓哥們來給你打工啊。
沒辦法,來都來了。
一共砸下了二十三個幣,機械爪總算是在最後收爪的一瞬間將兩個玩偶勾住,搖搖晃晃地帶到了出口處。
這一刻李循激動的都要蹦起來了,迫不及待地將兩個玩偶拿了出來。
白依然在一旁默默鼓掌:“好厲害。”
“厲害個集貿啊,都是錢砸出來的,是錢厲害!”李循說。
“是我的錢厲害。”白依然有些傲嬌地補充了一句。
“嗯……是的。”
拿著兩個玩偶,李循怎麼看怎麼覺得醜。
一個小豬佩奇,一個玉桂狗。
小豬佩奇居然是黃色的,玉桂狗是紅色的,這顏色是不是搞混了啊?
他捏了捏,意外的是質量不算太差,毛絨挺絲滑,還有一種淡淡的薰衣草味。
只能說大商場門口就連玩偶都懶得去弄虛作假,這點好評。
他將兩個娃娃直接送到白依然的懷裡,說:“你出的錢,這兩個玩偶都歸你吧。”
畢竟他要了也沒用,拿個玩偶回去純純佔自己的位置。
說不定會像他之前買的那個高達模型一樣,發揮出別的作用,變成了手機支架。
這種毛絨玩偶的話應該會變成陳年擦腳布。
白依然將玉桂狗玩偶遞給李循,抬了抬下巴:“你出力,我出錢,我們平分。”
這話說的,資本家都流下了淚水。
白依然,你以後一定要當老闆啊,工資我們也平分!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不是最開始就想要這玉桂狗嗎,幹嘛給我?”李循問。
若不是這個玉桂狗,白依然怕是連碰都不會碰這個娃娃機,目的極其明確,可是現在拿到了卻又棄之如敝履,難道說她對事物的新鮮感只存在於沒得到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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