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斯內普哼了一聲,“您知道這對我而言並不重要。”
“可你不是想當男生學生會主席的麼?”鄧布利多繼續往前走著,“總得給你找個由頭吧。你要是不滿意,要不我把手上的魔杖送你?”
“不,我不要,”斯內普連聲拒絕,“別人的魔杖哪兒有自己的好使。”
開什麼玩笑呢,一個頭腦清醒的人,豈會如此輕易地接受這根著名的死亡棒?
殘陽在禁林的樹梢上緩緩墜落,把最後一點光灑在草地上。他們穿過場地,路過海格的小屋,來到禁林邊緣。
他們徑直走進樹叢,在禁林裡越走越深。小路上逐漸雜草叢生,樹木也愈加茂密,光線如午夜一般昏暗。
禁林裡黑黢黢的,除了隱隱約約響起的潺潺流水聲外,周遭一片寂靜。
突然,灌木叢一陣搖晃,枝葉的嘩嘩聲引起了斯內普的警覺,他不由把魔杖舉在了胸前,警惕地盯著前方。
鄧布利多卻伸手把他的魔杖微微往下壓了壓,搖搖頭,示意他不必擔心。
禁林的地面都在顫抖,空氣裡傳來雜沓的馬蹄聲。幾隻上半身為人形,腰部以下卻是獸身的馬人,揹著弓箭,從林中奔跑了出來。
“你好,鄧布利多。”一個拖著一條長長的紅尾巴的馬人憂鬱地說。
“你好,羅南。”鄧布利多走上前,和馬人握了握手,問道,“打擾到你們了嗎,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羅南抬頭望著天空說,他的聲音低沉而憂傷,“今晚的火星異常晦暗。未來的變數無法預料,我們追隨著天象而來。”
“別囉嗦了,”另一個黑身體、黑鬍鬚的馬人抬起前蹄晃了晃,看著有點不耐煩,不過在看了鄧布利多一眼後,又慢慢把蹄子放下了,“我們絕對不能違抗天意。鄧布利多,今夜你們為何而來?”
不就是謎語人嗎,誰還不會呢。斯內普忍不住往前一步,說道:“風過樹梢,不必問為何拂過;雨落深林,不必問為何墜落。”
幾個馬人們一聽這話,煩躁地用蹄子刨著地上的土,臉上露出了氣沖沖的表情。
“好了,”鄧布利多滿意地點點頭,微笑著說,“要是沒別的事兒,抱歉我們不能作陪了。”
黑色的馬人還想說些什麼,但羅南向他示意了鄧布利多的存在,制止了他:“貝恩,想必我們想要的東西不在這裡。”
馬人們又一次呼嘯著迅速奔離,身影很快消失在樹林深處。
“我最討厭謎語人了,”斯內普滿臉嫌棄地抱怨道。
“這就是馬人的種族特色,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愉快的聲音在禁林中響起,他舉起魔杖,隨著“啪”的一聲輕響,一扇猶淌著血水的生肉掉在了泥土上,“從他們那兒,我們向來得不到直截了當的答案。”
不一會兒,幾匹夜騏追著血氣,穿過樹叢慢慢走來,它們寬大的、皮革般的蝙蝠翅膀緊緊收在身體兩側,白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