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人數不少,數百甚至上千人了。”張留安道。
“按照之前演練安排這群流民。
我已經安排人去煮粥去了,用不了多久能夠讓這群流民喝上粥。
現在距離下一次市集還有八天,這些天就封閉城門了,先安定這群流民再說了。”李天星繼續交代道。
就在他們說話之間,遠處的流民
已經越來越近,能夠清晰地看到他們臉上寫滿的疲憊與渴望。
老弱婦孺蹣跚前行,孩童們或背或抱,一些人因長途跋涉,腳已磨破,卻仍堅持著向前,要是走不了了,這也意味著離死不遠了。
“行行好,讓我們進去休息一下吧!”
“叔叔,我好幾天沒吃東西了,行行好,給我點東西吃。”
“娘我好餓啊!好累!嗚嗚嗚。”
“爹,我想睡覺了。”
這些聲音,帶著無盡的哀求與絕望,搖曳而令人心碎。
在城牆上的村民聽到這些,他們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他們面面相覷,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與同情。
張留安見狀,他嘆了口氣,這些流民背後隱藏著無數家庭的悲歡離合,是戰亂與饑荒共同編織的悲劇。
他音儘量溫和地說道:“大家稍安勿躁,我們明白你們的苦楚。
讓你們進來,這不可能的,我們也為了家人的安全著想。
不過,你們也別擔心,你們雖然進不了,但是這些天我們會安排吃的給你們,等過上幾日之後,確保無疫病,我們會再登記你們人數,安排你們進來。
邊上我們也建了一些小木屋,你們自行住下。
請放心,一旦確認安全,我們會盡力為你們提供棲身之所和必要的食物。”
聽到這番話,流民們眼中的光芒微微一亮,彷彿是在黑暗中抓住了一絲光明。
沒多久的時間,李天星安排人煮的粥很快就好了。
稀飯野菜粥,並不很稀,反而加了不少野菜進去,這粥反而顯得格外清香,並且還很濃稠。
這群流民看到有吃了,立馬圍了起來,要是沒人維持秩序,估摸著肯定會亂套起來。
然而,張家村出去分發食物以及維持秩序的村民,一個個也是全面武裝了起來,戴口罩、帶頭帷幕。
這樣可以隔離疾病的傳染,張家村的村民也都知道,所以也沒有多害怕。
他們小心翼翼地分發著粥,確保每個流民都能得到一份,同時保持著適當的距離,避免過多的身體接觸。
這群流民們雖然飢餓難耐,但在張家村村民有序的組織下,也都乖乖地排隊等候,要是有人不守規矩,村民可不會和這群流民客氣。
粥分發完畢後,流民們捧著熱騰騰的碗,他們或蹲或坐,在臨時搭建的簡易棚子下,小心翼翼地品嚐著這來之不易的食物。
李天星站在一旁,默默觀察著這一切。
要想真正解決流民的問題,還需要更多的努力和長遠的規劃。
次日之後,再次分發食物給群流民之後,張里正下場,開始登記這群難民的數量以及每戶人家的人數,男人多少、女人多少、老人和小孩又有多少以及能夠投入進去的勞動力又有多少。
還有沒有手藝之人。
總之要登記的十分詳盡,以確保資源的合理分配與後續安置計劃的制定。
在登記勞動力的時候,張里正特別留意了那些身強力壯、看起來能夠迅速適應勞動的人,心中盤算著如何將這些力量有效利用起來,無論是參與城牆建設,還是安排到進入巡邏隊去,都是寶貴的資源。
並且,張里正發現,這群流民當中不少人會木匠、打鐵的手藝,甚至還有人懂得一些簡單的醫術。
這讓他心中暗自欣喜,因為這些手藝將在接下來的生活當中,能夠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他特地將這些擁有特殊技能的人單獨標記出來,
張里正花了兩天的時間,這才把這群難民的資訊給登記完畢。
慶幸的是,這三天當中,這群難民倒是沒有人因病去世。
反倒是有好幾人各種原因生病了,幸好李一峰救治及時,沒有讓病情惡化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張里正這邊登記好這群流民之後,便立馬召集李天星等人前來,商議如何安排這群流民了。
“昨天登記完這群流民的資訊,倒是有些讓我意外又驚喜的。
其中有八個打鐵匠,在邊疆那邊的時候,經常替士兵修補器具,十三人是石匠、五個木匠。
勞動力有九百零五人,其中男勞動力有五百一十八人,女勞動力三百八十七人。
十歲以下的小孩有七十八人,五十歲以上的有一百零九人。”張里正和眾人彙報這群難民的情況道。
“有這麼多手藝人,倒是能給我們分擔一下擔子了。”張魯聽到這群難民當中有好些石匠和木匠後,他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心中已有了幾分盤算。
“安置流民的房子建成了沒有?能安置這上千人嗎?”李天星朝張魯問道。
“已經建的差不多了,足以安置千來人。”
“再過兩日之後,就勞煩李大夫再給這群難民檢查一下身體,沒問題了之後,就全部安排進來。
這不是快到農忙收割水稻了嗎?
到時候就安排這群難民幫忙幹活,我們再提供一些食物給他們吃。
等熬過了今年,明年都會逐漸好起來的。”李天星繼續道。
“能給咱村子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我覺得榮幸之至,不幸苦。”李一峰笑著搖了搖頭道。
“安排這群流民進來入住,事先和他們說好了,住的房屋都是咱們村子給他們建的,日後需要拿銀錢還給村子。
讓這群流民給多少錢合適呢?”魯姣姣問道。
“三兩銀子差不多了。”張里正沉吟了一會兒,心中盤算了一圈道。
事先給這群流民建的方子,佔地不大,也就建個三間房,加上人工什麼的,花費也不過一二兩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