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見得?”紅緹真予問。
“多年前,南北兩陸共同舉辦了一場大賽,選出了十名武力最強的少年,其中有四人是南陸人,六人是北陸人。後來,那四名南陸少年有兩人選擇為姜國效命,兩人選擇留在南陸神門,而另外的六個北陸人,祁、閔兩國各佔一個,北陸四大神門各佔一個。據當時的說法,這十人驍勇善戰,打起架來銳不可當,皆能以一敵百,可謂十分勇猛,於是有人傳,北陸帝國不敢直接打下那四大神門,是因為北陸四大神門擁有那厲害的四位少年,而紅緹門擁有的那位少年正是紅緹門少主,紅緹真予。不幸的是……不久前,北陸傳出紅緹真予的死訊,北陸帝國因此蠢蠢欲動,準備對紅緹門動手。”
“所以……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是紅緹真予?”
“你真的是?”
“是。”
姜永儀微微一怔,儘管他已經猜出了這個答案,但關了真毫不猶豫的回答還是瞬間激起了他心中的驚濤駭浪。
“不過你剛才說的那些不全是真,傳言果然還是傳言。”
“你是怎麼死的?”姜永儀好奇問。
關了真,也就是紅緹真予陷入了沉默。
“不方便說?”
“你現在是姜國太子,有些事反而不便與你說。”
“那又何妨?你在北陸,我在南陸,我們互不影響。”姜永儀把凳子往前挪了幾分,湊近他說,“說說唄,紅緹少主,這麼厲害的角色不跟我分享一下經歷,可不厚道。”
“沒什麼好分享的,你看我都差勁到死掉了。”
姜永儀見他真沒有要分享的打算,於是道,“這樣,我把我的經歷都告訴你,你把你的經歷也告訴我?”
“我對南陸的事沒興趣。”
姜永儀不高興地抱胸。
紅緹真予瞟了他一眼,“你真的很想知道?”
姜永儀重重點頭。
紅緹真予擼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臂上一道觸目驚心的紅色疤痕,“你看,這是我第一次受傷留下來的,那個時候,我剛到。”
姜永儀看著那道猙獰的疤痕,“……剛到?”
“對。”紅緹真予摸著那疤痕,輕輕嘆息,“那個時候,紅緹真予才六歲,我剛到的時候,他正被人剔骨,你可以想象到那種痛苦嗎,當時我能感覺到自己腳上有一截骨頭被硬生生地抽了出來,原來的紅緹真予應該就是在那時喪命的。”
姜永儀看著那疤痕,微微抿唇。
“他死得乾脆,這酷刑我替他受了,後來我被人救了,回了紅緹門,可能是當時傷得太重,連續好幾個月都沒有什麼意識,等我清醒過來,也還是被那一身傷折磨了許久。”
“那你可知……是誰對你動的手?”姜永儀輕輕問。
“天門。”
“天門?”姜永儀眸光微動,“另一個北陸大神門?北陸四大神門的關係不是很好嗎,怎麼會對你下此毒手?”
“誰知道呢,神門之間的關係我至今也摸不明白。”紅緹真予自嘲一笑,“實際上,我並沒有傳言中那麼厲害。當年我傷好了之後,一心投入習武,苦學多年,好不容易才爭取到參加你方才說的那個大賽的機會,最後卻輸給了天門的人,直到今日,我也沒贏過想贏的人,剔骨之仇到現在也沒報。我的能力更沒有傳聞中那麼強,就說一個紅緹門吧,裡面就有很多比我厲害的高手,跟他們比,我的實力上不了檯面。”
姜永儀定定地看著紅緹真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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