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緹真予只覺荒唐，“那瘋子也忒瞧得上我了，這你們也信？”
方丈繼續道，“當時無人信他，直到兩年後，原本隨處可見的煙獸死的死，消失的消失，直到滅絕，所有人都找不到合理的原因，有人想去找那個瘋子問清楚，可惜的是，當有人發現那個瘋子的時候，他已經離世了，死前，他的懷裡還抱著一隻死去的煙獸，詭異的是，他的魂也散盡，無法再招回來。”
方丈認真地看著紅緹真予。
紅緹真予無語道，“看我作甚？就因為這樣，你們就相信他的話？雖然我有點本事，但我還沒厲害到說終結術法就終結術法。”
方丈卻搖搖頭，意味深長道，“現在不行，不代表以後不行，施主身上一定有與常人不一樣的地方。”
紅緹真予不言，確實，他的確與常人不同，他本來就不屬於這裡。
“自煙獸滅絕之後，這件事就被壓了下去，施主也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紅緹真予皺眉，關於這件事，他聽過，但不清楚具體情況。
也許原先的紅緹真予知道，也不盡然，那時的紅緹真予才三歲，不過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麼神門的長老們討厭他就有說法了。
“術法歷史悠久，很多習俗離不開術法的運作，光是一個瘋子的隻言片語，不該有那麼多人相信才是，即便他說對了一件事，但是顯然第二件事聽起來更加離譜荒唐，而且毫無根據可言。”紅緹真予道，“我倒是很榮幸還在玩沙子的時候就被提名，但這件事真的不可能，我覺得不可能。”
除非他離開這裡了，有一個新的紅緹真予，不然這件事是不會發生的，第一是實力不足，第二是他不會這麼做。
方丈道，“如果被提名之人是個普通人，抑或與術法無關之人，倒也無甚忌憚，但偏偏施主是大神門之人，這就讓人不得不在意了。”
紅緹真予好笑道，“我是神門之人又如何，神門之人也是人，再說，我雖當了十幾年的紅緹門少主，術法之事卻接觸不多，可能是與方丈說的這件事有關，長老們都不是很樂意我接觸這些東西，所以我對術法的瞭解實際上還不如門內其他弟子的多，試問這樣的我，對術法的發展能有什麼影響？”
他分析起來都覺得扯淡。
不過，要真是因為這事使得他過去那些年活得那麼艱難，那可真是悲哀。
“對術法接觸不多？”方丈怪異道，“施主可是連移魂陣法都能認出來。”
“……反正我不會阻礙術法的發展。”
方丈與那紫衣之人對視一眼，微微皺眉，“可是，老衲卻希望紅緹施主能終止術法的發展。”
終止術法？
“大師看清楚了，我是紅緹真予。”紅緹真予緩緩道，“是神門的人，你的話要是讓我轉到了神門，你覺得你們會是什麼下場？”
“……”方丈看著紅緹真予的眼睛，“老衲只問一句，施主覺得如今術法的存在，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