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素逸緊緊盯著他的眼睛，“我不阻止你要其他女人，這樣的妥協還不夠嗎？”
“你不用妥協……你很好，只是……”紅緹真予道，“我不會娶任何一個女人。”
“那你就把我當男人娶了！”祁素逸拔高聲音。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紅緹真予眸光微暗，“配不上你。”
他想走啊，他陪不了她一輩子。而且他自認自己的心不完全在祁素逸身上，他深深覺得這樣的他是不配祁素逸這麼痴情的。
祁素逸不接受他的理由，“你一直不跟我說原因，我當你有難言之隱，我給你機會，我沒有限制你，我是想等你自己想明白，等你自己回來找我，可是你根本不是這麼想的！我不想等了，你現在告訴我理由，有什麼事，我們一起解決，不管是什麼苦衷，我都會幫你。”
紅緹真予狠下心，道，“沒有理由，我是不喜歡……了。”
祁素逸以為自己聽錯了，她緩了好一會，卻越發不敢相信，“……你說什麼？”
紅緹真予幾乎是艱難地說，“我不喜歡你了。”
祁素逸靜靜地看著他，看了好一會，她用手打了一下他，不重，紅緹真予沒反應，她再打一下，紅緹真予仍是不動，於是她繼續打，直到打到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紅緹真予低低道，“是我混賬。”
沒有開始，就沒有結束。
祁素逸哭了，這是紅緹真予最怕見到的事，所以他才會一直避著祁素逸。
“唔……”
祁素逸難受，紅緹真予也難受。
“別哭了。”
祁素逸不停，“你負我……”
紅緹真予狠心背過身，他想表現得決絕一點。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祁素逸哭了，還要看他，轉到他面前，哽咽道，“你曾經說經脈是命，等你願意把命給我，我們以後就會一直在一起，你後來救我，自廢了經脈，你說你已經把命給我了。”
紅緹真予垂眸。
“你說你已經把你給我了！”
紅緹真予偏過頭，表現出幾分無情的決絕。
“你記得嗎，有一次，我被人刺中要害，你說我要是堅持不睡過去的話，你就娶我，風風光光地娶我，我信了，你去外面殺壞人的時候，我咬了一個晚上的舌頭，等到我哥哥來的時候，舌頭都快咬斷了，我還高興地跟我哥哥說我要嫁人了，我這麼信你，這麼信你，你怎麼能……”
紅緹真予神情不變。
“是因為紅緹門嗎？”祁素逸忽然道，她擦掉眼淚，貼近紅緹真予，“還是因為我哥，是因為你和我哥哥關係不和？還是因為我哥哥打了紅緹門？這些，這些跟我是沒有關係的，我從來沒有算計過紅緹門，我也不讓我哥哥算計，你不能因為這個離開我。”
紅緹真予沒有回應。
“你為什麼不說話？”祁素逸去抓他的衣服，眼中多了幾分凌厲，“你說話！”
“不是因為這些。”紅緹真予道，“但我們，我們就是不能在一起。”
“為什麼不能在一起？”祁素逸後退好幾步。
紅緹真予看她後退，心感不安。
祁素逸從衣袖中抽出一把匕首。
紅緹真予看她掏出匕首，心裡頓時緊張起來，“你要幹什麼？放下匕首。”
“我不信你不喜歡我！”祁素逸繼續往後退，“你一定是在騙我，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沒有騙你。”紅緹真予暗暗握緊拳頭，“你忘了自己當年說過的話嗎，你說有一天我要是不喜歡你了，你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