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曉這才分給他目光：“你見過這個？”
“見過。”鬱蘇臉色有些難看：“你用自己的壽命換誰的命數了？”
溫曉的心臟宛若被狠狠打壓了一下，刺痛，還有喘不上氣。
夢裡——愛妻，席域……
溫曉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聲音有些乾澀：“什麼意思？他這一世也換了？”
“這一世？”就連席域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
所有人的目光看著溫曉。
溫曉瞬間頭皮發麻。
她在心裡糾結著要不要說。
“我不清楚……我……我做了個夢。”
她老老實實地將自己的夢說了一遍。
在場十幾個人的臉色變得越發凝重。
縱然坐在這裡的有幾個比溫曉年紀小，他們大部分唯物主義，但他們還是不可避免地想多了。
“我們席家得出來的都是痴情種。”席域的父親在旁邊長嘆了一聲，“這個事情，其實也很好解釋。”
他露出來自己手腕上的痕跡，和席域手上的一模一樣。
“什麼意思？”
這次，所有人的眼神都不太對了。
席域的父親聲音驟然免得綿遠悠長。
“總的來說，就是上一世的席域在祠堂面前求神收走自己的壽命，換取溫曉的命數改變，方才溫曉說的那個夢，隋嫿大概也是知道了溫曉之後會發生的事情，特意去求的。”
“所以上一世，隋嫿只活到了溫曉十二歲，她安排了席域接手她的寵愛，給溫曉，然而，溫曉還是走上了那條路，席域又用一樣的路數，用自己的壽命去改變了溫曉的命數。”
溫曉心中一震，她何德何能？
所以這一世的重生，實際上是席域求來的？
那上一世……到底發生什麼了呢？
她難道和席域在一起過？要不然為什麼會覺得進入席氏集團那麼熟悉，和席域的相處也是越來越自然？
“大概就是如此，但是具體的，不要去探究了，已經定了的命數，這一世就不會改變了，你們兩個既然才走到一起，那就好好的，別辜負了你媽媽對你們的祝福。”
在場的人心裡是說不出來的複雜。
但每個人都在勸說著溫曉不要把這個事情作為負擔。
席域輕輕握住溫曉的手腕：“我沒有想起來這些事情，就當做我沒做過，你只要一直記得媽媽對你的疼愛就好了。”
“以後，我們這些家人，都是你的後盾，至於傷害你的裴林煜，有的是法子整治！”
溫曉擦了擦冒出來的眼淚，淚眼朦朧看著他們，她想，終歸還是找到了以後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好好的和家人們待在一起，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