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域將那隻鐲子接過來,仔細看著裡面的名字,眉頭緊鎖:“我印象中,阿婆與隋嫿阿姨並不相識。”
溫曉的記憶中也是如此,她預設佘蔓舒知道她媽媽,是因為她和裴林煜在一起了。
溫曉腦海中亂糟糟的。
上一世,這隻鐲子不在自己手上,她自媽媽去世之後,這些首飾全部都被她放了起來。
怕睹物思人,哭得難受。
和裴林煜領證之後,她更是將所有東西都放在了婚房閣樓裡。
如果不是現在裴母拿出來,她還真的不知道這裡面刻了字。
看起來,裴母也不知道。
難道是佘蔓舒送給裴母的?
不,不可能,如果是她送的,裴母方才就不會是那個反應。
裴母很清楚這個是她媽媽的遺物,並且能刺激她發瘋,被人當成神經病,順理成章地把她帶回去軟禁起來!
溫曉喉嚨發緊,重生回來之後,謎團越來越多。
材料到底是不是裴林煜賣掉的,她總要精準打擊。
媽媽的傳家寶遺物上面為什麼會有裴林煜外婆的名字?
席域為何會與她媽媽相識?並且揚言要復刻她媽媽親手製作的第一套珍寶?
溫曉只感覺身體好似突然飄了起來,越來越熱,口乾舌燥,很是難受。
席域正在為她擦拭手上出現的髒汙,突然察覺到她的體溫不對,當即變了臉色。
他按了床頭鈴,護士匆匆進來給溫曉扎針。
她實在是太瘦了,胳膊上血管有些難找,紮了三次才扎進去。
護士有些責怪:“方才這手上的滯留針怎麼拔掉了?”
溫曉一頓,面上閃過一絲心虛,沒講話。
席域聲音壓低,“抱歉,方才發生了一些意外,以後不會發生了。”
護士回應道:“你作為家屬,就應該盯緊一點兒,滯留針若是拔不好很痛的,小姑娘這麼瘦弱,以後得好好補一補……”
一邊叮囑一邊端著醫療盤往外走。
席域微微挑眉,為那句“家屬”莫名暗爽。
溫曉假裝看不到,她沒有心情再去探究席域的微表情。
她盯著潔白的天花板,眼神逐漸迷離。
想著方才這裡鬧的那麼大動靜,卻沒護士前來檢視,只能說這房間隔音效果太好。
還好席域……說話算話。
如果不是他真的五分鐘就回來,溫曉想著,她也許已經被那個醫生綁走了。
溫曉心裡對林旺生的痛恨再次多了一些,她偏頭看著席域:“林旺生真的被抓起來了嗎?”
席域難得沉默。
溫曉心下一沉,第一反應便是席域撒謊,他根本沒有報警!
果然,能和裴林煜混一個圈子……
還沒想完,席域開了口。
“林旺生在警察局有點兒人脈,素雅大酒店裡面處處都是他的人,將那些藥物已經銷燬,警察也沒搜出來。”
這是彭卓調查出來的,他一直跟進這個事情,包括方才席域出去那五分鐘,便是詢問他這個事情怎麼辦。
現在林旺生甚至揚言,明天溫曉和裴林煜的婚禮上,他一定要讓溫曉跪下給他舔鞋才看心情要不要原諒溫曉!
彭卓問他要不要動手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