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你一個冒牌貨還嘴硬!”
“溫先生都拿出來證據了,你還在狡辯什麼!”
“趕緊跪下道歉!把東西交出來!”
“跟她廢什麼話,我們那麼多人上去壓著,我就不信這個賤人不跪下!”
“席先生,您為什麼還要護著這個撒謊精!?她就是個野種,您要被她騙到什麼時候?”
一群人憤慨激昂,好似溫曉手裡的遺物是他們口袋裡的。
就在他們要衝上來的時候,席域將溫曉再次往自己懷中帶了一些。
她的身體緊緊貼在他的胸膛,感受著他說話時候的胸膛震動。
席域居高臨下,深邃冰冷的眼神掃過叫囂最兇的那幾個人,一股無形且令人窒息的低氣壓再次瀰漫開來。
叫罵聲戛然而止。
“我護著誰,需要向你解釋?”
男人嘴角勾起一絲毫無溫度的弧度,聲音不高,卻字字如冰錐。
那人臉色瞬間慘白,噤若寒蟬。
他甚至想跪地求饒。
但席域沒給他機會,又說:“還是說,你覺得你有資格,教我做事?”
那人仿若脫力,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渾身顫抖。
好在席域很快將目光轉開。
無人敢接他的話,偌大的廳堂之內,只餘下眾人輕重不一的呼吸聲。
席域看向溫成財和裴母,眼神愈發凌厲:“這份報告的真實性,自有司法程式判定,但在結果出來之前……”
他微微一頓,強大的壓迫感讓裴母和溫成財下意識後退一步。
“任何以此為依據,對溫曉女士進行的侮辱、誹謗、逼迫以及對其合法性財產的索要行為……”
他停下話頭,微微側眸。
一直跟在旁邊沒有說話的沈耀上前一步:“根據《刑法》第246條,第270條……”
溫曉此時根本沒心情去聽沈耀說了什麼,她靠在席域懷中,抬眸盯著這個男人優秀的下顎線。
他的睫毛遮出一片光影,那雙眼睛愈發幽邃深情,好似在他懷中的溫曉是他最珍貴的寶貝。
察覺到她的眼神,席域喉間溢位一聲輕笑,“怎麼?要愛上我了?”
“……”溫曉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兒,這男人還說她是破壞浪漫的高手,分明他也不遑多讓!
沈耀此時已經說完,目光清冷盯著臺下眾人。
他口中說著“記錄在案”、“追究刑事責任”等言辭,如同一盆冷水。
叫憤慨激昂的賓客們臉色大變。
紛紛低頭,躲避沈耀的視線,生怕被點名記錄。
裴母和溫成財兩人對視一眼,心中慌亂不已,想再攛掇別人也沒了那個勇氣。
現場陷入一片死寂的恐懼之中。
就在此時,一個威嚴且蒼老的女聲,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夠了!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欺負溫曉,真當我這個老婆子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