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雪聽到這話,纖細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茶盞邊緣。她抬起頭,目光直視著柳丞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疼愛?父親大人怕是記錯了吧。”
“記得以前在府中時,柳書蘭常來我房中炫耀。”她的聲音越發冰冷,“說父親多麼疼愛她,所有事情都以她為重。甚至連我的嫁妝,都被她拿去打點王府的下人。”
朱氏聽到這話,心如刀絞。她緊緊握住女兒的手,眼中泛起淚光。
“她還說,”柳映雪繼續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諷刺,“父親在她面前總說我這個病秧子,不如干脆一了百了。怎麼,現在又想起來疼愛我了?”
柳丞相被戳中痛處,惱羞成怒地將手中的茶盞重重摔在地上。“啪”的一聲脆響,茶水四濺,瓷片四散。
“朱氏!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商戶罷了!”他怒吼道,聲音在大廳內迴盪,“沒有本相,映雪能指婚給攝政王嗎?沒有本相這個強大的孃家,她在王府能站穩腳跟嗎?”
朱氏不慌不忙地拿起茶壺,給自己和女兒各倒了一杯茶。她優雅地抿了一口,這才冷笑著開口:“本夫人手裡銀子多得很,不需要你這個所謂的孃家。”
她放下茶盞,眯起眼睛:“丞相大人,你是想助攝政王奪得那個位置嗎?還是能幫他上戰場殺敵?”
柳丞相臉色驟變,慌亂地四下張望:“你這個瘋婦!這話是能隨便說的嗎?若是被有心人聽去......”
“怎麼?”朱氏輕笑一聲,“丞相大人這是害怕了?”
柳映雪看著柳丞相驚慌失措的樣子。她輕輕放下茶盞,瓷器與桌面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柳映雪直接問道,聲音清冷,“別在這裡虛與委蛇了。”
柳丞相穩了穩心神,整了整衣袍:“要麼你跟本相回府,帶著那十萬兩黃金。要麼,讓朱氏再給本相二十萬兩銀票吧。”
“原來父親是為了這個。”柳映雪輕笑一聲,“那不如這樣,三十萬兩買斷父女情分如何?從此以後,你我再無瓜葛。”
“你!”柳丞相氣得臉色鐵青,手指顫抖地指著柳映雪,“大逆不道!”
“或者,父親要女兒回府也行。”柳映雪慢條斯理地說,纖纖玉指輕輕撥弄著茶盞,“不過我每月用度要三萬兩。”
“三萬兩?你瘋了不成?”柳丞相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已經很少了。”柳映雪掰著手指數道,“補品要上千兩,流雲錦的衣裳每月要好幾套,還有首飾、打賞......”
她說得輕描淡寫,彷彿這些數目對她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柳丞相聽得額頭青筋直跳,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那是養女兒,分明是在養祖宗!
柳丞相怒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一張老臉因憤怒而扭曲。他猛地一拳砸在紅木桌案上,茶盞裡的水都跟著晃動起來,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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