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還有要事,就不打擾了。”蕭寒瑾拱手告辭,轉身時衣袖帶起一陣清風。
就在這時,柳映雪突然皺眉,鼻尖輕嗅:“等等,你身上有血腥味,受傷了?”她的眉頭微蹙。
“雪兒鼻子真靈。”蕭寒瑾輕笑,目光溫柔,“不過是屬下受了傷,我正要去看看。”
柳映雪從袖中取出一個精緻的瓷瓶,瓷瓶上繪著淡雅的蘭花紋樣:“這是止血止痛的藥丸,若傷勢嚴重,我可代為診治。”她的聲音帶著幾分關切。
蕭寒瑾接過瓷瓶,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她的手,一絲溫暖傳來。“多謝雪兒關心,若有需要定來相求。”
目送蕭寒瑾離去的背影,柳映雪心中泛起一絲暖意。每次她遇事,他總是第一個趕來,像是一道永遠不會消散的光。
朱氏站在廊下,看著遠處的花園,面露疲態。想到方才柳丞相的醜態,她不禁自責當年瞎了眼。花園裡的牡丹開得正豔,卻襯得她心中更加淒涼。
“孃親,從今往後,我們與丞相府再無瓜葛。”柳映雪輕聲安慰道,伸手扶住母親微微發抖的肩膀。
朱氏眼中含淚:“是啊,只恨當年沒看清那人的真面目。”她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悔意,“若是早知如此,當年就該...”
“偽善之人最善隱藏,孃親不必自責。”柳映雪打斷母親的話,“好在如今已經脫離,往後安心過日子便是。”
“雪兒說得對。”朱氏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眼角的皺紋在陽光下格外明顯。
“孃親先回房歇息,我去看看新府邸,回來再向您稟報。”柳映雪扶著母親走到房門口。
朱氏點頭應允,叮囑道:“路上小心,早些回來。”
柳映雪帶著丫鬟上了馬車,直奔鳳棲樓。馬車在石板路上緩緩前行,車輪與地面的摩擦聲混雜著街市的喧囂。一路上,街頭巷尾都在議論秦大小姐毀容和柳大小姐作詩的事。
“聽說了嗎?秦大小姐那張臉...”
“可不是,聽說是...”
“柳大小姐那首詩寫得可真絕...”
突然,一個響亮的聲音劃破街市的嘈雜:“快去茶樓聽說書,丞相府又有新鮮事了!柳大小姐與丞相的斷親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