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爺。”綠竹應聲而去，腳步輕快。
蕭寒瑾牽起柳映雪的手，溫聲道：“雪兒，我們進書房吧。”他的聲音溫柔，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力度。
書房內燭火搖曳，在牆上投下跳動的影子。兩人剛坐定，綠竹就端著茶水進來了。當他看清柳映雪的容貌時，整個人都愣在原地，手中的茶盤差點掉落。
這是王爺從哪找來的醜女人？
綠竹心中震驚，王爺何時變得如此難以伺候？王妃現在該如何是好？各種念頭在腦中翻騰。
“發什麼呆呢？趕緊給我端茶，我快要被渴死了。”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綠竹這才回過神來，迅速把茶杯放在桌面上，卻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那張醜陋的臉。
蕭寒瑾察覺到他的目光，淡淡道：“綠竹，麻煩去取點水。”
待綠竹退下，他輕聲問道：“雪兒，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眼中帶著幾分心疼，似乎擔心她受了委屈。
柳映雪想起華小公爺那副驚恐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來：“收拾了個小胖子，過兩天他就該瘦成竹竿了。”她的語氣輕快，顯然心情不錯。
蕭寒瑾眸光一冷：“他招惹你了？”聲音中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
“也不算招惹，就是嘴太欠了點，我幫他管管教教。”柳映雪笑眯眯地說道，心裡暗想這下他可得吃素一陣子了。那些藥可不是白費的。
看她笑得開心，蕭寒瑾也跟著柔和了眉眼：“雪兒高興就好。”
綠竹端著清水進來，柳映雪趕緊洗去臉上的妝容。隨著汙漬被擦去，那張傾城的容顏逐漸顯露出來。
綠竹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這變化也太大了。
“蕭寒瑾，我都化得那麼醜了，你是怎麼識破我的身份的？”她好奇地問道，眼中帶著狡黠的笑意。
“因為雪兒的美不在皮相，而在靈魂。”蕭寒瑾注視著她的眼睛，“就算你換張臉，我也能一眼認出你。”
柳映雪心頭一顫，這個男人的情話總是來得猝不及防。她低下頭，掩飾眼中的波動。
兩人又說了會話，蕭寒瑾便送她回去了。一路上，他們談論著今晚的事，柳映雪迫不及待想看看空間裡的戰利品。
夜色漸深，四皇子府內燈火搖曳。
“衛銘，此事萬萬不能讓皇后和三皇子知曉。”四皇子站在書房窗前。
衛銘恭敬地立於一旁，目光低垂：“殿下說得是。只是...”他略作停頓，小心斟酌著措辭，“不知殿下對丞相府那位死而復生的大小姐，有何看法？”
四皇子轉過身，燭光在他臉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陰影：“此事蹊蹺，滿城皆知卻無人能解其中玄機。你可有什麼發現？”
“回殿下，屬下以為，對攝政王和柳大小姐，不宜交惡。”衛銘謹慎道，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尤其是柳大小姐，她的出現太過突然，背後或許...”
“確實如此。”四皇子輕嘆一聲，踱步至書案前，“父皇性多疑，國君遲遲未曾冊封太子，朝堂內外皆是暗潮湧動。若讓他知我與九皇叔走得近，怕是連那微末機會都要斷送。”說到這裡，他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無奈。
衛銘應聲稱是，兩人又密談了片刻才各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