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雪暗暗佩服母親的精明。她輕聲說道:“孃親,您知道嗎?我查出來,我從前身上其實中了慢性毒。”
“什麼?”朱氏猛地轉身,驚恐地打量著女兒,“怎麼會這樣?是誰下的毒?”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發抖。
“別擔心,白鬚老者已經治好了我。”柳映雪連忙安慰道,“現在我很好。”
朱氏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塞到女兒手中:“雪兒,這些你拿著。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娘不差錢。”
柳映雪看著那疊原本該“陪葬”的銀票,心中一暖,緊緊抱住了母親:“孃親,我一定會好好孝順您的。”
“傻孩子...”朱氏紅了眼眶,聲音哽咽,“娘就剩下你了。”
“有我在,您就放心吧。”柳映雪笑道,“等過些日子,我們買幾個得力的丫鬟來伺候您。我要讓孃親做青雲國最尊貴的夫人。”
朱氏被逗笑了,輕輕拍了拍女兒的手:“你呀,就會說這些話哄我開心。”
“孃親您先歇著,我去找人伺候您梳洗,再去廚房拿些吃的來。”柳映雪扶母親躺下,轉身離去。
望著女兒漸行漸遠的纖細身影,朱氏眼中閃過寒光。
她終於明白為何女兒來到京城後便一病不起。既然有人敢對她的女兒下手,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柳映雪走在迴廊上,想起母親剛才的神情,心中暗暗嘆息。她知道,母親這些年在府中受了太多委屈。那些表面上的恭敬,背地裡的算計,她都看在眼裡。
走到廚房門口,她聽見裡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推門進去,只見幾個丫鬟正在忙碌。見到她來,都連忙行禮:“大小姐。”
“給我準備些清淡的粥,再配些小菜,送到芳菲院去。”柳映雪吩咐道。
“是,大小姐。”丫鬟們應聲。
柳映雪轉身離開廚房,漫步在丞相府的青石小徑上。她哼著小曲,向聚祥院走去。一路上,府中下人見到她無不尖叫逃竄。
暗處,攝政王站在一棵老槐樹上,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
“有意思。”他低聲自語,目光始終追隨著那道身影。
來到聚祥院,柳映雪冷眼看著門匾上的“集福”二字。陽光下,那金漆已經有些剝落,顯得格外刺眼。
“集煞還差不多。”她冷哼一聲,推門而入。
老太君正在用膳,桌上擺著各式精緻點心。看到突然出現的柳映雪,她手中的筷子應聲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祖母安好。”柳映雪福了福身,語氣溫柔似水。
白嬤嬤戰戰兢兢地問:“大小姐,您是...是人是鬼?”
柳映雪走到她面前,拿起她的手,“嬤嬤自己摸摸看啊。”
冰涼的觸感讓白嬤嬤當場昏厥。而老太君也隨即倒地不起,茶盞打翻,茶水灑了一地。
攝政王站在老槐樹上,目光落在下方的一幕。寒風呼嘯,樹枝搖曳,他的身影隱沒在斑駁的樹影中。
他看著那個膽大包天的姑娘,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意。這個柳家大小姐,不僅膽大,還頗有智謀。整個青雲國,怕是再找不出第二個如此有趣的女子了。
那雪球的把戲,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是如何巧妙地將雪球藏在袖中,又在恰到好時機將其砸向那些下人。那些人被砸得措手不及,驚慌失措的模樣,著實令人忍俊不禁。
堂屋內,柳映雪望著倒在地上的白嬤嬤和祖母。
昨夜孃親差點上吊,這些人卻無動於衷。院中的丫鬟更是被收買一空,無人通報。
“白嬤嬤,你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柳映雪蹲下身,“這藥茶裡的料,可是你自己放的。”
白嬤嬤躺在地上,眼皮微微顫動,卻無法開口說話。她心中暗暗叫苦,沒想到自己精心準備的藥茶,竟然被這丫頭給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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