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神醫。”綠竹輕聲喚道。
華神醫抬頭,和藹地笑道:“綠竹來了,有事?”
這時顧雨婉從屋內走出,眼眶還泛著紅,顯然是剛哭過。看到綠竹時,她冷冷地別過臉去,纖細的手指緊緊攥著衣角。
綠竹也懶得理會她的小性子,直接說道:“王爺有令,請顧姑娘即刻離開攝政王府。我們攝政王府向來不留外姓女眷。”
“你!”顧雨婉眼淚又要掉下來,聲音微微發顫,“我、我不走!”
華神醫趕緊拉住徒弟的手,對綠竹說:“勞煩綠侍衛了,我這就安排柔兒去外面客棧住。”
“半炷香內請收拾完畢。”綠竹說完轉身就走,背影挺拔如松。
“師父...”顧雨婉委屈地看向華神醫,淚珠在眼眶中打轉。
“傻丫頭,為師自有安排。”華神醫輕輕拍了拍徒弟的手背,“你先去客棧住下,我定讓你如願以償。”
顧雨婉咬著下唇,眼中滿是執著。
“去吧,收拾東西。”華神醫嘆了口氣,看著徒弟走進屋內。
院子裡的風輕輕吹過,帶起幾片落葉。華神醫望著天空,他知道,這個傻徒弟已經深深愛上了王爺,可攝政王府的規矩向來森嚴。想要留在王爺身邊,光靠一腔真心是遠遠不夠的。
與此同時,柳丞相府正鬧得不可開交。
“老爺,碧玉閣的司媽媽來討債了。”下人氣喘吁吁地跑進來稟報。
柳丞相皺眉,放下手中的茶盞,“讓她去找二夫人。”
“二夫人說庫房沒銀子了。”下人為難地說道。
“罷了,讓她進來吧。”柳丞相揉了揉太陽穴。
司媽媽一進門就堆起笑臉,臉上的褶子都擠到了一起,“見過丞相大人。”
“有事直說。”柳丞相語氣不耐。
“是這樣的,二夫人那邊說沒銀子,我這碧玉閣上下都等著吃飯呢...”司媽媽搓著手,小心翼翼地說道。
柳丞相翻看著賬目,數目確實不小。這些年來,二房的開銷越來越大,再這樣下去,怕是要把整個丞相府都敗光了。
“去請二夫人來。”
沒過多久,戴著幃帽的二夫人款款而來,“相爺喚我?”
“把司媽媽的賬結了。”柳丞相直接說道。
二夫人微微一頓,聲音裡帶著幾分為難,“可是庫房真的沒銀子了,要不...去大夫人的鳳棲樓拿些銀票?”
柳丞相眼前一亮,“司叔,你即刻去酒樓取銀票來。”
二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這筆賬,她才不會從自己的私房錢裡出。大夫人那個老女人不是最會賺錢嗎?就讓她出這個血好了。
就在這時,外面又傳來一陣喧譁聲。
“老爺!不好了!”又一個下人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又怎麼了?”柳丞相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大少爺在醉月樓賭錢,輸了整整十萬兩!現在人家上門討債來了!”
“什麼?”柳丞相猛地站起來,茶盞被打翻,茶水灑了一桌。
二夫人也嚇了一跳,連忙說道:“相爺息怒,我這就去把那孽子找回來!”
“不必了。”柳丞相冷冷地說,“讓他自己想辦法。這次我不會再替他還債了。”
二夫人急了,“相爺,他再怎麼說也是您的親生骨肉啊!”
“親生骨肉?”柳丞相冷笑一聲,“他可曾想過自己是丞相府的大少爺?整日裡不務正業,就知道吃喝玩樂。這樣的兒子,留著有什麼用?”
二夫人還想說什麼,柳丞相已經擺手示意她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