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約有三人,在房頂與侍衛激戰。”暗衛急促地說道,“現在已經沒了動靜,但宮中戒備森嚴,連巡邏的侍衛都增加了一倍。”
三皇子來回踱步,眉頭緊鎖:“繼續盯著,等宮門一開,若有皇后娘娘的訊息立刻傳來。”
蕭生玉靠在窗邊,目光深邃:“三哥,九皇叔不會因為刺客的事進宮。過去宮中也曾出現過刺客,他從未如此過。況且,這個時辰進宮,本就不同尋常。”
“那你的意思是...”三皇子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蕭生玉。
“三哥明日一定要設法在父皇身邊侍疾,不能讓二皇子獨佔這個機會。”蕭生玉意味深長地看著三皇子,“若真有什麼變故,二皇子在旁邊,豈不是佔盡先機?”
三皇子恍然大悟,若父皇真有不測,二皇子在旁邊確實太過危險。他正要說話,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殿下!”一名侍女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皇后娘娘的密信到了!”
三皇子連忙接過信件,藉著燭光快速瀏覽,臉色越來越難看。
“三哥?”蕭生玉見狀,接過信件看了起來。信中寫道:皇上忽然吐血昏厥,太醫院群醫束手,內府庫藏被徹底洗劫,刺客不知所蹤。最令人不安的是,皇后探視被拒,諸大臣都未能見到皇上。
“三哥,”蕭生玉沉聲道,“事不宜遲,立刻進宮。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還是請皇后娘娘一同去比較穩妥。”
三皇子點頭,立即吩咐下人準備。蕭生玉站在窗前,望著漆黑的夜空,總覺得這一切都透著詭異。九皇叔突然進宮,刺客現身,內府被盜,皇上昏迷,種種巧合,未免太過蹊蹺。
府中下人來來往往,準備馬車和隨行人員。蕭生玉看著忙碌的場景,心中卻越發不安。他總覺得,這個夜晚過後,京城怕是要變天了。
馬車很快備好,三皇子換上朝服,帶著幾名心腹準備出發。蕭生玉本想同去,卻被三皇子攔下。
“你留在府中,”三皇子低聲道,“若有什麼變故,也好有個照應。”
蕭生玉點頭應下,目送三皇子的馬車消失在夜色中。府中漸漸安靜下來,只剩下幾處燈火還在搖曳。他站在廊下,看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心中思緒萬千。
這時,一名小廝匆匆跑來:“少爺,剛才有人送來一封信。”
蕭生玉接過信件,拆開一看,眉頭微皺。信中只有寥寥數語:今夜有變,請速去攝政王府。落款是個“山”字。
他將信件收好,吩咐備馬。既然柳川專程送信,必定是有要事。這個節骨眼上,攝政王府怕是也不太平。
夜色漸深,馬車疾馳在回宮的路上。
三皇子望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色,眉頭緊鎖。昨夜宮中發生的事情,讓他心緒難平。馬車內燭火搖曳,在他俊朗的面容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陰影。
“殿下,前面就是宮門了。”車伕的聲音從外傳來。
三皇子整了整衣冠,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玉佩。玉佩溫潤如水,卻難以撫平他此刻躁動的心緒。
宮門在夜色中巍峨聳立,守門的侍衛見是三皇子的馬車,立即恭敬地放行。馬蹄聲在青石板路上回響,驚起幾隻夜鳥。
長樂宮內,燈火通明。
皇后斜倚在鳳椅上,眉眼間盡是疲憊。盧嬤嬤正為她輕輕按揉太陽穴,一旁的小宮女端著參湯,卻遲遲不敢上前。
“娘娘,這參湯再不喝就涼了。”盧嬤嬤心疼地勸道。
皇后擺了擺手,眼神飄向窗外,“這種時候,哪裡喝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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