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大哥還當街抱她，都成笑話了，那沈大姑娘不懷好意，大哥可別被騙了！”五皇子趙昱彷彿沒看到趙暉變臉，還在那自顧自說。
趙曜撞了撞他，“五弟，少說兩句。”
趙昱嚷嚷，“我說的是實話，大哥鮮少在京城，難道要一直騙著大哥不成？”
趙曜扶額，這個弟弟真是心大，趙暉都想殺他了，還說個沒完沒了。
為了這個傻子弟弟安危，趙曜一把捂住他的嘴，“好了，我們是來看大哥的！”
說著，趙曜還踩了五皇子一腳，趙昱吃痛，這才看到趙暉那黑得像鍋底的臉，馬上閉嘴。
“她人呢？”趙暉再神經大條也發現事情不對。
如果是沈敬柔的藥讓他醒來，為什麼趙曜諱莫如深？
肯定是沈敬柔出事了。
想起皇帝的多疑，趙暉不禁擔心沈敬柔。
“大哥不如先好好養傷，等傷好了，沈大姑娘獻的藥也算是真正派上用場。”趙曜並未直接回答。
“我說，她人呢？”趙暉忍著痛意，咬牙一字一頓地道。
趙曜跟趙昱都躲開趙暉視線。
“說！”趙暉疾言厲色，“到底怎麼了？”
“大哥，你剛醒來，不宜大起大落，沈大姑娘沒事，你……”
“趙曜，你到底說不說？”趙暉厲聲打斷趙曜的話。
趙曜遲疑片刻，才道：“沈大姑娘的藥來得蹊蹺，父皇不放心，命人將她關在王府地牢。”
趙暉的怒火馬上就被壓下去。
他黑著臉掙扎起來。
“大哥。”趙曜想制止。
“滾開！”趙暉用力揮掉他的手，強忍著痛意下床，要去地牢。
“殿下，求您躺好，有什麼吩咐下人吧，您剛剛醒來，不能折騰啊！”太醫都快跪下來求他了。
趙暉一腳踹開太醫，一瘸一拐朝地牢方向奔去。
“大哥！”趙昱追上去。
趙曜盯著趙暉的背影，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片刻之後，他也跟著跑，“大哥，要保重身體……”
此時的沈敬柔在地牢裡都快崩潰了。
她就是來獻藥而已，王府的人一遍又一遍的審問她。
只要有一點對不上，就反覆地問。
雖然沒有用刑，可根本不給她睡覺。
沈敬柔從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掌心裡的大小姐，何曾受過這樣的罪？
她應該聽沈映星的。
就在沈敬柔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裡時，地牢又被開啟了。
沈敬柔抱著腦袋大叫，“我什麼都交代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那藥真的是過年時盛家放在年禮裡送我的！
給天我做膽子，我也不敢刺殺大皇子啊，刺客真的跟我沒關係！”
“是我。”趙暉走到地牢已經精疲力盡，聲音都弱了下來，“對不住，我來晚了。”
沈敬柔以為自己幻聽，不敢置信地慢慢抬頭看過去。
趙暉穿著單薄的裡衣，頭髮散亂地站在她面前，不知道是地牢的關係還是什麼，他臉色慘白得可怕。
“我死了嗎？殿下你來接我的？”沈敬柔折磨得有些分不清真實還是虛幻，喃喃說道。
“我大哥還沒死呢，你別詛咒他啊！”趙昱嘴巴很快，“他好著呢！”
“你閉嘴。”趙暉怒斥，踉蹌了一下，被趙曜扶住，“我來接你出去。”
話一落音，用盡全身力氣的趙暉眼前一黑，軟軟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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